莫紫琦笃定,说完就拿着竹篮带着院子里的男人去后山挖野菜。
两个时辰过去,莫紫琦就连野菜也只挖了一点点,还不够三个人一顿的,她转身看着不远处的男人自从蹲下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她不禁狐疑拎着篮子走了过去,却看到他手里抓着一把,草。
“这个不是野菜,这个不能吃的。”
莫紫琦试图从男人的手里拔走那些草,可男人却将手背到身后。
“这个野菜,这是药草。”
沈澈只是朦胧的感觉,这个药草他见的最多,虽是连药草是什么效用不知道,但这种强烈的感觉一直支使着他采了很多。
沈澈拿过莫紫琦手里的篮子,将篮子里为数不多的野菜倒掉,放进了自己手里的药草,紧接着便走向另一片采着同样的药草。
莫紫琦站在原地愣住,这气也是没出发了,想要说什么,但脑海的意识里却又让她渐渐相信这个男人。她蹲下身,将被沈澈倒掉的野菜一一捡了起来,兜在自己的衣服里。
而当莫紫琦带着沈澈拎着一篮子药草去了药铺,出来拎着空篮子还换了五两银子的时候,她终于明白,相信这个男人没错的。
两个人拿着一两银子买了不少好吃的,有鱼有肉,还有平日里极为难得吃的蔬菜,满满当当的一篮子带回了家。
正当莫紫琦和莫老爹因为沈澈给这个家徒四壁的家里创造了不少的价值而高兴的时候,沈府里正在到处挂着白幔。
平儿和珠儿一早就被侯左夫人接了过去,沈府开始对沈澈战死沙场举办丧礼。
一早上,周幼仪就坐在床上,并不愿意去穿那件白的发光的丧服。
“夫人,您已经坐了一早上了,这府里大小事情还等您去拿主意。”
苏樱儿说着,生怕周幼仪会想不开。
周幼仪抬头看着眼前的苏樱儿和白城,声音淡淡,“你们也相信少爷去世了?”
苏樱儿摇头,白城也是断然不信的,可现在没有一点消息,至于北方的战况究竟如何,谁也不知。
周幼仪站起身,大步流星的朝着沈府的正厅走去,拦住了那些将红灯笼取下要挂上白灯笼的家丁。
“樱儿,你去把全府的下人都找来。”
周幼仪站在正厅前的楼梯上说道。
没一会,府里的所有下人全部都站到了周幼仪的眼前,大家都穿着一样的丧服,看起来尤为悲伤。
“我今天叫你们来,就说三件事情,第一,把你们身上的丧服脱掉,第二,少爷现在是死是活,不允许在府里议论,若是被我听到,直接走人,第三,没有看到少爷的尸首,就不允许办丧礼。”
下人们面面相觑,大家也都能理解周幼仪这么做,无非就是因为和沈澈感情好,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少夫人,可这办丧礼,是老夫人说的,那我们……”
为首的下人说出口,这家里一个老夫人,一个少夫人,究竟是该听谁的。
“老夫人那边我自会去说,现在你们把这些东西全部都给我拆下来,换回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