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英?”
王夜目光深邃,说道:“即便是自己死,都要保护对方的人,我第一个兄弟,也是最好的兄弟。更是…我的引路人吧,他告诉我,做人不应该随波逐流。”说完,嘴角没有微笑,却有一丝苦涩。
那段时间,应该是人生最无助黑暗的时候吧,记得那是…在潮湿的小巷里,楠英曾抓着一把青苔,强迫性的塞进他嘴里。
苦涩变成了微笑,“而且我挺恨他的,什么都往我嘴里塞,肚子刚觉得饱胀,就全拉了出来!”
“你恶不恶心?”吴情竹尖巧的下巴从王夜肩膀上抬起,恨不得脱下鞋子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王…很感激他么?”夜瞳问道。
王夜摇了摇头,说道:“不,对我俩来说,没有感激,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羁绊。就是…”沉吟了半晌,王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吴情竹看着夜瞳,忍不住说道:“哪怕自己千夫所指,也不愿他受到一点委屈?”
“没那么严重。”说完,王夜松开了美人儿的柔弱腰肢。
吴情竹心里惆怅若失。他,身上真的有种无形的魅力呢!若是早些遇到,更没有…
“走吧!”
王夜看着远处的来人,淡淡说道。
“王。”
夜洛穿着一身绿色西装,脚下棕色皮鞋擦得能够反光。
一手持着镶嵌红宝石手杖,一手放在胸前,行了个贵族礼。稍后,抬起身子,才露出棱角分明的面孔,胸前西装口袋露出手帕一角,脖颈上带着黑色领结。白色的衬衣被依旧绿色的马甲遮挡。挺拔的鼻子上带着金丝眼镜,目光温和柔细,让人不禁生出好感。
饶是王夜,也不得不叹服一声,这是他见过最具有贵族气息的男人。
贵公子,夜洛。
在他身后,跟着手拉着手走路紧紧低着脑袋的尖耳并蒂莲,身上褴褛的衣物早以换掉,转而是两件不符合时节的短袖搭配超短裙。样式一样,同为淡黄,正是开的娇艳的并蒂莲一般。姐弟脸上的脏污也不见踪影,转为洁白无瑕,谁能想到,这是下午的那对天罚奴隶?
只有脖子上从棕色而变为沾满血迹的鲜红项圈,提醒着旁人她们的身份。
吴情竹低下头,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曾经名为盛洛的爱人,现在名为夜洛的夜卫。
夜洛不以为然,面上带着柔和的微笑,把绿色的西装搭在了美人儿的肩上。
王夜不显吃醋,说道:“走吧,陪本王走过去吧,本王…突然想走路呢!”
夜洛带着那副不改的标准微笑,声音富有些许的磁性:“王的话,既是夜卫的指路明灯。”
王夜走向烟花爆炸的方向,右手边跟着北区侧王妃,吴情竹,右边差点拖地的续任衣摆被夜瞳紧紧攒这。
身后走路不紧不慢的贵公子,夜洛。并蒂莲夜嫣然扯着手,脸上挂着惶恐,连身体都在轻微发抖,却没有掉队。
这样一行怪异的人,渐渐接近了那座孤立在空旷之处的高大庄园。
走至庄园门口,被门口的仆从拦住的去路。
“各位,请出示请帖。”
王夜看着拦路的仆从,说道:“本王,没收到呢!”
主子在这南都权势滔天,仆从却没有骄纵,反而带着歉意的语气,“那抱…”
“我们不能进去?”夜洛打断那仆从的话。
“盛洛先生…不好意思,家主说过,今日只看请帖。”
王夜叹息了一声,“杀了吧。”
还没进去,下马威就来了。
夜嫣然蠢蠢欲动,牵着手往前走了一步。
“情竹姐!”出门迎接一位与父亲至交叔叔的墨菲发现了王夜等人,喊着,便跑了过来。
夜洛与夜嫣然把目光转向王夜,他们知道,王夜对这个墨菲有不轨的企图。
“本王的话,没有收回的。”
仆从捂着喉咙,倒在了墨菲面前。
墨菲愣住,半晌没反应过来。
王夜抬腿,带着吴情竹等人从墨菲身侧走过,夜嫣拉着看着夜洛,惊恐的眸子中带着几分好奇,“洛…那…那是…什么?”
夜洛从不曾小觑过这朵心态不堪的并蒂莲,也不怠慢,出声解释道:“藏剑术,藏剑。隐藏的剑,最忌讳显露,只有在必杀的时候,才会出现在敌人眼中。”
夜然目光躲闪,不敢看夜洛,说道:“因…因为,我…们..不是..敌人..才看不到么?”
夜洛不显尴尬的收回了想揉夜然脑袋,却被夜然巧妙躲开的手,说道:“对呢。”
仆从的死亡,正是离他最近的夜洛手中手杖剑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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