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章鶺鸰的前襟,还含笑给他掸了掸弄乱了的衣服,一字字地问他:“听风轩喝茶,是什么意思?”
章鶺鸰第一次看到飞龙公主这样的笑容,不知怎么地,这个笑容,竟然连他这种阴毒之人也感觉到一种寒意来。他退后一步,避开这逼近的寒意,这才壮了壮胆子,冷笑道:“公主,只有涉及到叛逆的重罪,才会被请到听风轩喝茶,凤舞已经去听风轩了,我劝公主还是听从帝君,谨慎为好啊!”
飞龙仰天大笑:“如果我不呢?”
章鶺鸰冷冷一笑:“属下代掌少傅之职,有权对公主的行为进行纠正。”
飞龙看着他的眼睛:“你给我一字一字地听清楚:第一,只有凤舞才是少傅;第二,没有人可以对我的行为进行干涉;第三……”她再次揪起章鶺鸰:“如果你再对我叽叽歪歪,我就先宰了你!”她放开章鶺鸰,不屑地拍了拍手:“莫要说你,就算是当着列阳的面,我也是一样这么说。顶多我不干了,我本来就不希罕这个破地方,这个破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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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看着他的眼睛:“你给我一字一字地听清楚:第一,只有凤舞才是少傅;第二,没有人可以对我的行为进行干涉;第三……”她再次揪起章鶺鸰:“如果你再对我叽叽歪歪,我就先宰了你!”她放开章鶺鸰,不屑地拍了拍手:“莫要说你,就算是当着列阳的面,我也是一样这么说。顶多我不干了,我本来就不希罕这个破地方,这个破公主!”
飞龙话音刚落,却听到外面一个声音道:“胡说!”
章鶺鸰转头一看,立刻脸色大变,忙恭敬行礼道:“属下参见玉妃娘娘。”
飞龙转头一看,却见玉人带着方刚匆忙赶来。见了飞龙,也顾不得礼仪,疾步直冲到飞龙面前,一把将飞龙抱住,急道:“好孩子,我刚刚听到凤舞的事,你没事吧!”
飞龙方才强忍着泪水,听到她这般温柔关切的话语,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着扑到玉人的怀中道:“玉姨——”
玉人抱着飞龙叹道:“可怜的孩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飞龙从她怀中抬起头,用力抹去泪水:“我要见凤舞!”
“好!”玉人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我带你去见他!”
一语既出,吓坏了两个人,方刚还未来得及开口,但见章鶺鸰已经傻傻地做了出头鸟:“玉妃娘娘,公主现在的情况,可不宜走动啊!”
玉人眉毛一挑:“为什么?”
章鶺鸰肃然道:“凤舞现在涉案,他是飞龙宫的少傅,所以公主也身处嫌疑之地,不可去见犯人。”
玉人冷笑一声:“哦,这么说来,连飞龙也是嫌犯,要关押起来了?有圣旨吗?”
章鶺鸰只得道:“帝君虽然没有这么说,但是他让属下代掌少傅之职,属下就有义务纠正公主的行为!”
玉人气得脸色发白,指着章鶺鸰怒道:“你……”她气得浑身发颤,却说不出话来,习惯性地转头道:“方刚,你替我跟他说话!”
“是!”方刚行了一礼,才上前一步道:“章总管,凤舞涉案,飞龙宫中少傅出缺,帝君才下旨让您暂代。凤舞涉案,与公主何干,公主还是公主,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您这态度,是把她当囚犯,当自己成狱卒了是吗?”
章鶺鸰脸色发白,道:“方管事,老夫奉旨到飞龙宫,自然是一切为了公主着想,免得公主身处危境。哼,方刚,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老夫如此无礼!”
玉人怒道:“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对你无礼了又怎么样,难道我不能对你无礼吗?哼,你一向对飞龙不安好心,现在倒说什么为她着想,谁信啊!”
方刚啼笑皆非,他才说两句,又被玉人夹缠着胡乱一说,倒变得一团混乱,只得对玉人道:“娘娘,属下……”
章鶺鸰已道:“属下奉旨辅佐飞龙公主,娘娘您这么说倒教属下为难了!”
方刚还来不及阻止,玉人已经道:“那你就别为难了,哪儿来回哪儿去,飞龙的事情,由我负责。我带她去见凤舞,要是有什么罪名,就问我好了!”
方刚急道:“娘娘——”却已经是徒呼奈何,只见章鶺鸰听了这话,阴阴地一笑:“娘娘既然肯承担一切,那属下更复何言。如此,属下就告退!”
但见章鶺鸰率人退走,方刚才顿足道:“娘娘中了章总管之计了!娘娘这一出头,他们必须会把凤舞之案,牵连到娘娘头上。”
玉人露出可怜兮兮的笑容:“方刚,我实在是气不过嘛!我知道你最能干了,你帮帮飞龙吧!”
方刚一看到玉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再大的抱怨也顿时咽回肚中,无可奈何地道:“娘娘,怎么帮呢?”
玉人大喜,将飞龙一推:“你帮飞龙去见凤舞!”
方刚顿头觉得头痛起来:“啊,娘娘,属下没有这等通天之力啊!”
玉人非常胸有成竹地说:“没关系,你一定知道他们把凤舞带到哪里了,你只要带我们过去就行。我和飞龙两个人加起来,除非是阳哥亲自出来阻挡,否则谁也不敢挡我们,你说是不是?”
“啊!”方刚的下巴张得差点合不上,心中痛苦地哀叹,为什么这玉妃娘娘看上去很简单,可是真正麻烦起来,竟然不在飞龙公主之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