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以求自己脱身的为人。结果飞龙这个傻丫头,竟然听到这话就悄悄地跑来救人。他无奈只得随后跟来,只希望乔虹已经杀死了乔若卉,那么便只消听飞龙骂一通乔虹便无事了。若是乔若卉没死,以他对飞龙的了解,只怕事情还有得麻烦。果然飞龙不出所料,到头来这一滩混水还得他来趟。
当下凤舞叹了一口气道:“公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所赐,父母所收,旁人只怕难以插手。”更何况,要她命的,不止她的娘,更是她的爹。
飞龙觉得简直不可理喻了:“胡说,难道寒月要杀我,我也站着让她杀吗?天底下哪有这种事,你不管我管,我要把乔若卉带走。”
凤舞抚着头,只觉得头忽然疼了起来:“你要把她带到哪儿去?”
飞龙忿然道:“反正带到一个不会有人杀她的地方!”
乔若卉却忽然尖声哭叫起来:“呸,我才不走呢,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我才是公主。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是公主,我娘也不会被害到这样。”她方怔怔地坐在那里,此时脸涨得通红,眼中尽是恨意,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地向飞龙扑过来,像是想要一把撕碎了她似地。
飞龙还未来得及抵挡,凤舞早已经抢上前一步,一挥手,一股大力将乔若卉卷起,重重地抛在床榻声。乔若卉尖叫一声,只觉得后背巨痛,不置信地瞪着凤舞且哭且骂道:“姓凤的,你今天居然敢这么对我?你算什么东西,想当年你跟在本公主后面苦苦追求,本公主哪只眼睛看得上你——”
飞龙忽然听到这种秘闻来,不禁好奇地看着凤舞,凤舞顿时大窘,三年前他与方刚等一批天禁卫初入宫时,大家的确都曾经仰慕和追求过这位当年风头一时无两的若卉公主。此时听她这般疯狂又轻蔑地提起来,实实为自己当年的年少轻狂深感厌恶,将对乔若卉仅存的半点怜悯之意也全部打消。飞龙好心相救,这女子却如此疯狂,救她实是埋下祸根无穷
他顿了顿足,拉起飞龙:“飞龙,我们走吧!”
飞龙好笑地看着素日英明神武的凤舞也有此时的窘惑,却也知道他的窘惑其实是因为飞龙,而非乔若卉。可是——她指了指乔若卉:“那她怎么办?”
凤舞知道此事不得不办了,只得道:“帝君并没有明令对乔若卉的处置,只消给外界一个交待得过去的理由罢了。公主是受害者,只要公主表示宽赦,只将她贬为平民,流放下界,永世不得再入天宫就是了。”
飞龙喜道:“太好了,凤舞你真行,一下子就想出办法来了。”
飞龙对于天宫下界毫无概念,对于她来说天宫下界并无区别,甚至于她对天宫也没什么好感,如果可以,她倒是更愿意回到下界。但这对于已经在天宫生活了十几年,自我感觉极端良好的乔若卉而言,听到这话却是尖叫起来:“不——我不去,你们休想将我流放下界,想把我变成下界的贱民,你做梦,我死也不去,我宁可死我也要死在天宫——”
凤舞转头问飞龙:“你都听到了?”
飞龙点点头:“都听到了,嗯,她一定舍不得她的娘,虽然她的娘狠心到要杀她。可是她虽然不可以上来,但是乔虹可以下去看她啊!”
凤舞一转头眼光正撞到一脸看好戏的乔虹,两人的神情中同时传递了四个字:“鸡对鸭讲。”
凤舞冷笑一声,转过神情对飞龙温柔地道:“好,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你不让乔若卉死,她就一定不会死。这里不适合你久呆,我们还是走吧!”
“哦!”飞龙点了点头,听话地向外而走,一边不太放心地问了一声:“乔虹会不会想再杀她?”
凤舞笑道:“你放心,不会了。”
乔虹一动不动地看着凤舞对飞龙万般呵护的神情,眼珠子转了一转,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报应,真是报应,想不到紫后一世英明,竟然生出一个这般的女儿,竟然如此轻易地被一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哈哈哈……”她的笑容忽然中断,被凤舞极为凌厉的眼神所中断,凤舞的眼神,像极了一个人似的,一个她终身仰望畏惧的人。这一种中的威仪凌厉精明掌控,她终其一生,只在那个人的眼神中看到过。
一股恐惧油然而生,第一次不是因为她的主人,而且她的主人之外的另一个男人。这一眼中,她看出了他的野心,他的霸气。忽然间电光石火般地,她想到了一件事,指着凤舞失声道:“原来是你,原来陷害我的是你——”
凤舞微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盯了她一眼,眼中精光迸出,自负、轻蔑、警告、镇摄之意一闪而过,他只微微转头这么一看,冷笑一声,呵护着飞龙扬长而去。
乔虹赤足跳下地来,疯了似地追出去,才追到门外,便见一名天禁卫彬彬有礼地挡住了她:“虹妃娘娘,帝君有令,娘娘闭门思过,无旨不可擅自外出。”
乔虹如堕冰窟,失声道:“你们——”这才茫然回顾自己已经被软禁在此的命运,她恨恨地瞪着凤舞那危险之至的身影,痛恨自己此时竟是如此地无能为力。
“帝君——”乔虹无力地跌坐在桥上,嘶声叫道:“我要见帝君,我有重大事情,要禀告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