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跳下马车,转过一个拐角,放下手中的魔豹。那魔豹一落地,迅速长成一只五尺长的成年豹子大小。飞龙坐在魔豹身上,悠然地穿过街市。
帝都不愧是帝都,她从边境一直走到帝都,沿途经过多少城乡,却没有一个地方,比得上帝都一成的繁华。可是无论多么繁华的地方,依然是有贫有富,有贵有贱。
“新到的珍珠啦,新到的珍珠啦——”传来声声叫卖,她好奇地看过去,却见一个帐篷内盖得严严实实的,一个浑身泛着绿光的人在起劲地叫卖。
然后就见人群中闪出一条人龙来,让几个身着华服的人进了帐篷。那几个人一进去,那绿衣人就停止了叫卖,也进了帐篷。
飞龙本不以为意,珍珠虽然是稀罕之物,但是她向来对此不感兴趣,因此注意力很快地被街边玩喷火的杂耍班子吸引了过去。
也不知玩了多久,忽然一阵极悲惨的哭声猛地震动了她的心弦,她停下脚步,仔细地看了看周围,周围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该说的说该笑的笑,并没有一处表示会有如此悲惨的哭声出现。
飞龙但觉得身下的魔豹也是轻轻一震,忙俯下身来问:“小黑,你是不是也听到了哭声?”
那魔豹抬头看了看她,也露出愤怒的眼神来,飞龙忙问道:“小黑,哭声是从哪里来的?”魔豹抬头看了看那远处的帐篷方向。
飞龙急道:“那咱们快去吧!”当下忙催动魔豹,直冲到那帐篷面。走得越近,听得那哭声越发的清晰,哭声已经变得破碎,但听得稍停一会儿,便有极凌厉的一声声鞭子抽打下来,那哭声断断续续地,已经哭得声嘶力竭了,却被那鞭子逼得不敢停下。
飞龙听得大怒,但见那帐篷周围人来人往,想是人人俱已经听到那里面的哭声,却是人人表情冷漠,无人关心。
倒是见一个外乡的女孩子骑着一头金色的豹子直向帐篷冲去,倒是有多事的人拉住她道:“小姑娘别进去了,里头没事儿,哭的不是人呢!”
飞龙一怔,急道:“可我明明听到里面有人在哭!”
那人倒笑了起来:“小姑娘刚来帝都的?”这话自也不用问,明眼人一看她自可看出来,便转了口道:“那不过是鲛人在取珠罢了!”
“鲛人取珠?”飞龙这才想起来,传说中珍珠是大海中鲛人的眼泪所化,年年有渔人为了取珠潜入深海而死的。可是从未听说过在这繁华闹市的大街上取珠的。她疑惑地问:“怎么个取法?”
那人笑道:“也不过是前年才有人想出来的新鲜法儿,几家买得起珍珠的豪门,家中珠子自然是早有了,也不过是比个大小颜色罢了。便有人捕了鲛人来,在这闹市中现场取珠。那鲛人长得美貌,这般大众之下,哭得梨花带雨,别有一种风味。它这一哭,大珠小珠落玉盘,看得人高兴起来,便也不计较钱了。你听听里头洒钱的声音呢?”
飞龙凝神细听,果然那哭声鞭子声之中,还有那哗啦啦大把抛钱的声音。飞龙眉毛一挑,忽然笑了:“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现场取珠的事儿呢,可不可以进去看看?”
交了几个贝币,飞龙进了那帐篷之中。但见里面热闹非凡,有几家豪门子弟带着帮闲大声呼喝,台上正中的柱子上,锁着一个少女,看上去象十五六岁初发育的样子,披散着长发□□着上身,那近乎完美的少女玉体直是令人真要当她是一个人类,但是她的下身却是一条金色的鱼尾。
但见那绿衣人鞭子纷纷抽下,却只抽打在她的鱼尾上,打得鱼鳞片片飞溅。那鲛人双眼已经哭得一片血红,浑身抽搐,发出极度痛苦的嘶喊声,直可声动鬼神,却打动不了现场的无良看客,依旧纷纷嚣叫:“白叫我们等了半日,怎么就掉几颗不成形的破珠子来!”
那鲛人在鞭子底下,艰难地自眼中一滴滴滴落泪珠,珠子落地已经成了丝丝血红色,却是颗颗扭曲细碎,不能成形。
那绿衣人大急,一边鞭子狠抽,一边骂道:“他奶奶的,算老子倒霉,这次弄了你这只没用的臭鱼来,存心要老子赔本啊!”
飞龙已经是瞧得大怒,将手一抖,放出方才特地缩小了的魔豹来。在场众人只见得一道金光闪过,那魔豹已经是跃到台上,一口将那绿衣人吃了半截进肚。这边再一咬,将那链着鲛人的铁链已经咬断。
那鲛人初得脱身,第一个动作竟是不顾自己的伤痛和危险,却是一个鱼跃在半空划过一道小弧形,整个身体却是扑到那绿衣人的半截身体上狠狠地咬了一块肉下来。
此时方才惊呆了的众人已经醒过神来,飞龙见势不妙,连忙吹了一下口哨,那魔豹张口衔起鲛人,这边跃到飞龙身边驮起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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