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住了徐霆飞的腰将他拉到了脚下。
“桀桀,小畜生到手了,就差老畜生了!”那白无常将徐霆飞踩在脚下,与身旁的黑无常相视一笑。
徐霆飞被白无常这一脚踩得差点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他是徐庆天的老来子,自小便被飞云门上下捧在手心里供养,何曾受过这般欺辱。白无常似乎是感觉到了来自脚下的狠辣目光,他又在脚上加了点力道那徐霆飞便被踩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徐庆天看着爱子吐血瞬间红了双眼,他将怀中仅剩的几枚跗骨钉全部朝两人打了出去,那两个无常似乎知道这跗骨钉的厉害,见徐庆天一有动作便立时朝两边飞开。徐庆天拉起满口血沫的儿子,实在开轻功便想逃命。而然就在此时一驾由四鬼驾着的轿辇竟然从天而降,挡住了那对父子的去路。那轿辇通体雪白,周围更是白纱幢幢根本看不清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那两个无常鬼见到那白色轿辇立刻跳了过去,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徐庆天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色轿辇脸色一变,看这两个无常对这轿辇主人的态度徐庆天便知道那车中人的身份武功定不一般,他刚刚将保命的跗骨钉都打了出去,如今身上已经是一件可以依仗的东西都没有,就在徐庆天思索着怎样逃生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自轿辇中传了出来。
“徐庆天,将你手中的玉珏交出来。”
“你……你……不可能,不可能……”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
“妖妇,没想到你居然没死。”这几个字是徐庆天从牙缝中咬出来的,龙景轩离得那么远都能听出他唇齿合动之间所流露出的恐惧,想必他说这句话时是用了内劲的。只是这轿辇当中坐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让飞云门的门主如此胆寒。龙景轩见这二人这般对话便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秘密,他缩了脖子,忽然想起出门前他父亲交代给他的话“世间最危险的就是撞破别人的秘密,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别人会在哪个瞬间想杀了你。”想到这里龙井更是紧紧地捂住了嘴巴,恨不得连眨眼都省了。
“爹,她是什么人,你把她说的玉珏交给她,让她放我们走啊。”徐霆飞虽然也不知道那轿辇中做的是何人但看他爹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便知道其中不是个好对付的。此时他已受了莫大的苦楚,实在不想死在这里。只可惜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却引来了那轿辇中的女子一阵凄笑。那声音如泣如诉,听得人即觉凄凉又觉森冷,直叫人从心胆中升起一股恐惧。
“你们这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徐庆天听了她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惧的问道:“扬州海家是你下的手?”
“哈哈哈哈,你说呢?”
“我把我这条老命交给你,放过我的儿子!”
“我说过,你们,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那女子话音刚落便有一道银光从那白色的轿辇之中迸发出来。徐霆飞只觉得胯间一痛,他连忙低下头,之间他双腿之间已经弥漫了一片血渍,徐霆飞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便晕了过去。徐庆天见爱子被废顿时五内具焚,他将徐霆飞轻轻放在地上,握紧了手中的宝剑一字一句道:“贱人,我与你拼了!”
徐庆天运起十层功力向那白色轿辇刺去,这一击威力非同小可,徐庆天所经之处草木皆飞,可见他是存了玉石俱焚的心思。站在白色轿辇两旁的黑白无常见他来势汹汹的刺来却没有出手阻止,只是嘴上噙着的笑容更加古怪,让人琢磨不透这轿辇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眼见徐庆天得剑尖已经碰到那轿辇的白纱上,自轿辇中忽然射出一颗黑钉迎着徐庆天的剑尖便冲了过去。此时徐庆天已经身在半空中,看着那枚铁钉他心中一冷想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那铁定打入他的左胸,他的胸口以时便焦黑一片,浓稠的血水顺着皮肤淌了下来。
也许是怕他脏了自己的轿辇,射出铁钉之后便又挥出一道劲力将徐庆天打飞出去。徐庆天落着的地方正是龙景轩藏着的地方,他们四目相对吓得龙景轩又将捂着自己抠鼻的手紧了几分。徐庆天死死盯着龙景轩,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将一块绑着青色四线的玉珏放到了灌木旁。龙景轩见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让自己讲这玉珏拿走,又想到刚刚那女子找他麻烦似乎也是因着要讨要这件东西而对这几人痛下杀手便悄悄的将那块玉珏拖紧了灌木。
徐庆天见龙景轩收下了那块玉珏,便拼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他捂着已经开始溃烂的左胸,呸的一声吐出一口黑浓,提着剑一步一步的向白色轿辇走去。只是他还没走出七八步便又倒了下去,这次徐庆天再也没有站起来。
黑无常和白无常见他已经气绝便挑开他的衣服摸索起来,最后发现除了一些银两外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主子,玉珏不在他身上。”白无常道。
“没有就去飞云门找,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
“徐庆天已经死了,他儿子和这姑娘要怎么处置?”黑无常问道。
“嘿嘿,这小姑娘长得不错,我本来想留下来享用,却被你这黑子一掌拍上,现在恐怕也活不了吧。”白无常戏谑道。
那轿辇中的女子沉吟了一下道:“那女子不必管,这男的带回庄里,我要让他后半辈子活得人鬼不如!”
交代完了后事那几个小鬼便抬着那白色轿辇离开了。黑白无常将廖雪梅的直接抛到了徐庆天身上便也走了。他们离开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之后龙景轩才慢慢从灌木丛中踱了出来,拍了拍自己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的双腿,龙景轩一瘸一拐的朝着来时的方向奔了回去。
几人已经在原地等了龙景轩半个多时辰,早就不太耐烦。丁玲珑见龙景轩回来立即站了起来,揪着他的衣襟问他到底去了哪里,大有他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便要暴揍他一顿的意思。
龙景轩将刚刚自己目睹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厉无痕,还将他刚刚得到的玉珏也交给了他。厉无痕看着那玉珏陷入了沉思。这玉珏和他在扬州海府看到的那一块极其相似,他记得当初海东青还请元宝帮他多多留意这玉珏的去向,显然他和那白色轿辇中的女子都在寻找这样东西。
“这东西,我家似乎也有一块。”沈青纹见厉无痕眉头紧锁的看着那玉珏便出声道:“只是在那场大火之后那块玉珏便不翼而飞了。难道屠我满门的人和他们是一伙的?”想到这里沈青纹双目泛红,面染凄色,拿着剑便想去追那白色轿辇。厉无痕连忙拉住她道:“沈姑娘你莫要激动,且不说他们已经走远了,就是他们朝着哪个方向走我们都不知道又如何去追。而且我现在怀疑,不仅是沈家与徐庆天,就连阎王寨与海家的案子也是他们做下的。对付这样的人,我们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想到这里厉无痕皱起了眉头,敌人在暗我在明,而且从这几桩案子就可以看出这些人的行事何等缜密,想要将他们连根拔起,恐怕是不容易。
听了厉无痕的话龙景轩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当时姓徐的的确问过一句‘扬州海家是你下的手?’那轿辇中的人也默认了,那扬州海家与你说的海家可是一家?”
“不错,扬州海家死的是扬州飞鲨帮的少帮主海伯澜。我这次上琅琊也是为了洗刷曾经的冤屈,没想到凶手就在这一山之间却与我失之交臂。”
“对了,那对无常走的时候那红梅庄的女子似乎还没有断气。她中了黑无常一掌之后便没有人再去管她,我们若将她救回来不就能洗刷厉大哥你的冤屈了?”龙景轩道。
“不错,她在哪儿,你快带我们去。”
因为离得着实不远,不一会几人便找到了那地方。龙景轩举目四望却找不到廖雪梅,正在心急之时却听到厉无痕喊道:“你们过来看。”
“这里怎么有一滩黑水?”丁玲珑捏着鼻子道。
“想必这就是徐庆天与那廖雪梅了。”厉无痕淡淡道。
“怎么可能,我才来开这么一会人,这两个人怎么会就化成了一滩水!”
厉无痕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在旁边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在那黑水中随意划拉了几下,便将一块玉牌、几样首饰还有一枚黑乎乎的铁钉划拉了出来。
“这跗骨钉是徐庆天的独门暗器,据说中了这件暗器的人会骨腐肉烂最后化成一滩脓血而死。那黑白无常将廖雪梅扔到了徐庆天身上,想必就是想靠着这跗骨钉将她一起化了,毁尸灭迹。”
“那现在可怎么办?”沈青纹问道。
厉无痕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将那象征着红梅庄身份的玉牌包了起来对沈青纹道:“虽然这条线索断了,但是他们一定会派人前往飞云门去寻找我们手中的那块玉珏。你们拿着这块玉牌先去红梅庄替廖姑娘报丧,顺便通知阎王寨的人此次我恐怕不能如期赴约了。”
“那你呢?”沈青纹直觉厉无痕想要独自去做些什么事情便开口问道。
“我去飞云门截住那两个无常,也许可以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那我和你一起去,我身负沈家的血海深仇,不能明知仇家去向还偏安于此!”沈青纹双眼写着决绝,厉无痕看的出即使他不答应沈青纹也会偷偷跟着,到时候他不在她身旁也许她更是危险便点头同意了。厉无痕将那玉牌交给丁玲珑对她说:“你拿着这块玉牌到红梅庄去廖姑娘报丧,然后在那里等待阎王寨的人,告诉他们我有事在身此次不能赴约,但一定会给他们个交代。”
“我知道了师兄。”
厉无痕看她懂事的样子很是欣慰,又交代了几句便和沈青纹下山去了。两人在琅琊山下买了两匹好马便直接出了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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