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原本身为藏龙渊的广场之一,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坑,而且还在回荡着震耳欲聋的响声,烟尘弥漫。
诸龙瞠目结舌,没想到东池漓在短短时间内,竟然突破到了念仙,而且还拥有了这样的可怕实力,真是前所未闻,不愧是真龙族三大巅峰之一!
端木柯将帝天凌拉到了一边,皱眉:“你为什么不躲?依你如今的实力,你能够躲过。”
帝天凌唇角皆是鲜血,他抹了一把,苦笑道:“躲得了皮肉之苦,又怎能躲得过心中之苦?如果阿漓一直这样待我,那我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在长离家的事情解决后,我的心中便只有阿漓了。”
“也是至情之人。”端木柯叹了口气,挥手将场上的烟沙吹走,对姬无梦道,“漓儿,你这又是为何?”不知道什么时候,端木柯倒也这般亲昵地叫起东池漓了。
姬无梦淡淡道:“只是手刃仇人罢了,不必大惊小怪。”
“手刃仇人?”端木柯诧异,“何有此说?”
端木缘从诸龙群里蹦出来,大叫道:“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是仇人?开玩笑呢?你们之前那恩爱劲儿,我都没眼看,怎么会是仇人?”
姬无梦道:“是他毁了我,将我流放到囚天壶。”
帝天凌不语。
诸龙骇然,一时间议论纷纷,竟也无法拿主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端木柯道:“或许这之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呢?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哼,我和他并非夫妻!”姬无梦对端木柯道,“族长,我已经回忆起了从前的记忆,我和姬玄涯才是未婚夫妻。所以我和这长离扶桑的恩怨,自然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还请不要插手。我今日一定要手刃了他。”
端木柯依旧站在帝天凌的身边。
帝天凌仰天长叹一声,望着东池漓:“阿漓,你当真要杀我?若果真如此,我自行了断又如何!”这话自然不是说给姬无梦听的,而是说给东池漓。
“胡乱!”端木柯倒是先斥起帝天凌,“堂堂男子汉,顶天立地,怎能为区区儿女私情就葬送自己的前程?你可是长离扶桑,让整个妄仙道都闻风丧胆的长离扶桑!你还有何颜面立足天地?”
“那便不立足了。”帝天凌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姬无梦的,“我没有什么抱负,扶苏已然寻不回,永久消溘,狠心离开长离家来寻吾妻,岂料一段前尘旧恨被翻起,让我和妻子之间犹如隔了天谴,我翻越不得。我心中只有她,若她不愿伴我,那将来还有何意义?”
帝天凌从来就不是什么拥有大理想,大抱负之人,从囚天壶内,他就只想着要守护在东池漓的身边。东池漓想站在巅峰,他陪她,东池漓想隐居山里,他陪她。
这妄仙道的任何殊荣他都已经尝过,他还要它们做什么?
他只需要一个东池漓,一段长久不亡的情缘罢了。
端木柯一时语塞。
“阿漓,你当真要杀我?”帝天凌看着姬无梦,再度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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