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真正的君子,也是一个可怜人。
一个人走到最后,失亲,失爱,失友,孤身一人,或许其命运,早在其以鹤为号时,便已在无声中注定。
“原来的西儒闻名的八采儒鹤,幸会。”玄膑同样回礼以应,这个人,值得他的尊敬。
“些许虚名,不足挂齿。”系雪衣谦虚说道,“阁主也是来参加章武宴的吗?”
玄膑闻言,摇了摇头:“舍弟公子离,在德风古道进修,奉师命参与此宴,我有意看其长进,因而前来,先生呢?”
“系某游历各方,偶然闻得此时,心想儒门盛会,便有意前来观礼。”
“如此,不如同行。”
“甚好。”
二人并肩而行,所说皆是儒门之事,玄膑虽然通晓霹雳宇宙的进程,知晓许多人物,但对于这等原着中不曾记载的人事物却很陌生。反而系雪衣,身在儒门多年,又是儒门有名的后起之秀,于儒门内名声不小,所知道的人和事反而还在玄膑之上,沿途中二人也曾见到不少儒门学子,就算不与系雪衣相熟,却也有点头之交,足见系雪衣在儒门内的不俗名声。
“章武经传·忋孝廉,吾虽入儒门,但时日不长,倒是不曾听过此人多少事情,系兄可能为我介绍一二?”玄膑开口问道。
系雪衣点了点头,“忋公乃是儒门前辈,长年治学作书立传,又隐居世外,因而声名不显。当年四锋竞夺,忋公本受邀为裁判,但三锋定主后,唯有至善明德一剑,本属意太学主高足疏楼龙宿,不曾想疏楼龙宿因有意开创新儒门而推辞不受,引得忋公,二人因此交锋一场,而后不欢而散,至善明德无主,便由忋公代掌,以至如今。”
“原来如此。”玄膑微微点了点头。
他只记得似乎疏楼龙宿提到过他不加入四大名锋的缘由是与其中之人理念不合,看来也是因为此事了。
不过仔细想想,四大名锋的名头,或许对于那位华丽无双的龙首而言,反而是一种束缚。
与人并列的儒门名锋,又如何及得上独占鳌首的儒门顶峰。
“到了,前方便是尤溪晦庵。”系雪衣遥指着前方说道。
事实上,不用其提醒,但看那周围聚拢的儒生便可看出那里的所在。
儒门位列三教之一,大的如同世外书香、学海无涯、德风古道,小的支脉则多到不可计数,而四大名锋乃是关于整个儒门的事,自然无有厚大薄小的说法,也因此受邀而来的人不少。
但各人事各人知,很多人心中都很清楚,这一趟过来大多不过是陪跑的,便心思都放在了结交人脉上,由此也可看出旧儒门内,官僚气息的浓郁。
“方才吾打听到,似乎已经过了前面两关,今日便是第三关的考核。”系雪衣说道,“看来我们来的也还不算太迟。”
“哈,那便进入一观吧,我也很好奇,四大名锋的风采。”玄膑亦道。
二人随即并肩上前,一为儒门有名的儒鹤,一者更是风头无二的还施水阁之主,负责接引的侍者自不敢怠慢,闻听二者来意后,便引二人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