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脸上不由露出狂喜的神色。原来刚才白袍男子却并不是要真的杀他,而是运用神通修复了他体内的伤势,彻底消除了紫檀仙木的副作用。
“谢谢大人出手相救,大人的恩德小人没齿难忘!”
白袍男子冷冷瞥了喜出望外的墨云霄一眼,不由微微摇了摇头,脸色不悦的喝到:“哼!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情分上,本帝又岂会出手救你!”
此刻墨云霄神色有些尴尬,他自然明白白袍男子的言外之意。他父亲墨宗宗主的确与阎帝鬼刹有些交情,这一次夺取圣灵石的任务,也是他央求父亲才获得准许,与其一同前往的。他这样做目的就是为了做出点成绩,好巩固自己那少宗主的地位。要知道这几年他的亲弟弟莫云天可是在整个神佑帝国内大放异彩,牢牢的成为了青年一辈的翘楚,就是他的父亲墨宗宗主也是对他的小儿子青睐有加,隐隐有将墨宗宗主之位传于他弟弟之手的打算,这令作为墨宗少宗主的他如何不急。
“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白袍男子瞥了脸色难看的墨云霄一眼,似乎看出了对方的心事,不过他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神情不耐的摆了摆手,语气冰冷的下了逐客令。对于此次夺取圣灵石的任务,原本白袍男子还对墨云霄抱有一丝希望,不过经此一役后,他倒是对墨云霄相当失望。
墨云霄自知白袍男子此刻心情不佳,也不敢在此久留,于是恭敬的行了一礼,便缓缓地离开了大殿之内。
墨云霄走后整个大殿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这令红菱等人更是忐忑难安,他们可是清楚自己师傅的脾气,越是沉默越是让人害怕。墨云霄是有墨宗少宗主那一重身份,阎帝看在墨宗的面子上姑且不会责罚,可是他们三人怕是罪责难逃,所以他们心中也是相当清楚,接下来怕是少不了遭受一顿皮肉之苦。
“徒儿办事不利,丢了师父颜面,还望师父重重责罚!”
那一向沉稳心思缜密的血鹰深知任务失败,师父必然会迁怒怪罪于他们三人,所以便率先开口请罪。而一向玩世不恭的张绍飞也收拾起以往愉悦的心情,也神色凝重,甘愿接受惩罚。红菱自然不会去过多解释,他对自己师傅的脾气可是相当了解。再看见墨云霄安全离去后,他便别无所求。
闻言,身穿白袍的阎帝脸色微变,缓缓起身,离开了骷髅王座。负手而立的他神色缓和的看了一眼自己下方战战兢兢的弟子,轻声叹道:“罢了!这次任务失败也不全怪你们,怪就怪为师判断失误,低估了敌人的实力,姑且就饶了你们死罪吧!”
张绍飞等人一听,心中不由一喜。师傅的手段他们可是见识过的,若是以往,肯定少不了遭受皮肉之苦。今日却难得大发慈悲,这令他们心中如何不喜,对眼前的这位师父是越发恭敬起来。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没有带回圣灵石也就罢了,居然这么多人连一个毛头小子也对付不了,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阎帝无能,教出一群丢人现眼的废物,所以好好接受血罚吧!”
突然,阎帝脸色忽变,白色的瞳仁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全然没有之前那丝和气的神态,陡然变得如同厉鬼一般,脸上干瘪的皮肉不断抽动,神色极其吓人。
对于白袍男子的呵斥,张绍飞几人脸色立刻变的惨白一片,哪还有之前的半分喜悦之情。血罚可是阎帝惩罚弟子极其残酷的手段之一,那可是比死还难受。受罚之人不断当场要忍受抽骨之痛,日后还要忍受骨虫噬咬之苦,当真是生不如死。
不在多说的阎帝伸出阴森苍白如爪的右手,一股疯狂的元力如同漩涡一般朝着跪伏在地的红菱三人吸扯而去,魂飞胆颤的红菱等人根本无力抵抗。身躯受强力吸扯的他们一阵扭曲,承受不住剥骨之痛的他们惨叫一声,齐齐昏死了过去。
仅仅数秒中后,三根血红色散发着许许光辉的白骨便被生生剥离了出来,停滞在白袍男子的眼前。一声冷哼的白袍男子默念出几声咒语,那原本散发着银白光辉的三根血骨立刻被一团黑气笼罩,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那血骨上长出了不断蠕动的黑色蛊虫,正一点一点的撕咬着血色白骨。那正是阎帝亲自下的诅咒,除非阎帝解除诅咒,否则日后三人定然时刻都要忍受蚀骨的锥心之痛。
“哼,一群没用的废物!”
神色阴森恐怖的白袍男子冷冷看了昏死的三人一眼,随手抓起那黑气笼罩的三根血骨,身影顿时消失在白骨大殿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