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抵达靖江府之前,咱们暂且先继续观察吧。”
南境的冬夜也会如此寒冷。一名男子站在高处,冷眼的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赫然就是那名无眉怪客,他手中的刀还闪烁着乌青的寒光,刀身上还有一丝未擦净的血迹。
这批货物就像是受了诅咒一般,粘上关系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前有濮家的家主濮炎殒命,后有轩辕子的失踪,现如今又有摩尼教教众被屠杀。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种传言在江湖中不胫而走,原本想碰触这批货物的许多人,也收起了那份贪念。
余重接下来的路倒是十分顺利,在抵达邕州之前没有再遇见什么意外。他们刚进城,就有一队人在城门处等待着。
这群人各个气势不凡,穿着华丽,手持兵刃。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世家豪门的弟子。
“靖江府濮家大管家,濮焕,奉家主濮二爷之命,在此恭候百里镖局的诸位。”其中一名领头之人自报家门道。他说话的语气虽然客气,但神情却十分傲慢,并未把众人看在眼里。
“原来是靖江府濮家的人,怪不得这么盛气凌人。”叶小小在一旁悄悄的说道。
“见过濮大管家,在下百里镖局,百里朚。我们镖局的规矩,不到安全的地方,不得下马,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大管家见谅。”百里朚可不吃他这一套,立刻就回敬道。
果然这濮焕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他立刻就知道这百里朚虽然年轻,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
“无妨无妨,总镖头客气了。我们二爷知道诸位一路南来,历经千难万险,特此指派我们前来邕州迎接。自此往西南去,一路皆是山路,有我等引路,当再无危险。”濮焕说道。
“劳烦大管家前面带路了。”百里朚立于马上,抱拳说道。
众人随着濮家的人,一路进城。路上的百姓见到濮家的人,竟纷纷主动的分开两边回避开来,可见濮家的声望在南境之盛。
再看濮焕的表情,仿佛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而且十分享受这种特殊待遇。要说这濮家这些年深受朝廷倚仗,即使是南境的官员到任,也要先去拜会濮家的家主。
濮家如此地位,也怪不得濮焕一个大管家,也会如此盛气凌人。
“虽然我不知道这濮家的二爷濮寒是何许人,但是他手下的大管家都这样,看来他也好不到哪去。”百里朚偷偷的跟余重说道,他一向看不惯这种狗仗人势的行为。
“你觉得这些百姓是真的尊敬濮家吗?”余重反问道。他从这些百姓的眼中看到的不是尊敬,而是畏惧,甚至是一种避之唯恐不及,生怕与濮家粘上关系的那种嫌弃。
按理来说,濮家威震西南,一直作为朝廷与少数民族百姓的沟通桥梁存在。应该与百姓之间十分融洽。
而江湖上的传言也一直是如此的,余重记得,即使是苛刻如他的父亲余梅雪,也对濮家的家主濮炎多有赞誉,这样的名声不应有虚。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再濮炎去世后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余重隐隐有一种感觉,从现在开始,他们会逐渐接近事情的真相。从接下这一趟镖开始,许多奇奇怪怪无法解释的问题,自此开始将会慢慢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濮焕为镖队众人安排的住处远离闹市,是一处僻静的院子,这也是为了让大家在一路辛劳后能好好休息。因为接下来一旦进入山区,便再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
镖队将在邕州休息三日,因为濮焕在邕州还有事情要办。等他办完事后,便会和镖队众人一起上路,由他带路前往靖江府。
终于见到了濮家的人,代表他们的工作即将结束了,余重和百里朚第一件事就是要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哇,舒服,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百里朚兴奋的说道。
“虽然见到了濮家的人,但你不觉得濮家有些名不副实吗?”余重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回道。
“嗨,这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就管把货物送到,然后我们就大功告成。”百里朚说道。
“如果是这样,我们将镖车交给濮焕不就行了,为什么濮寒只是让他为我们带路?”余重质疑道。
“难道这货物里真有什么我们发现不了的秘密,所以他连濮焕也不信任!”百里朚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恐怕就是这样的!”余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两人正谈着话,突然有两只手分别伸入他们的水桶,搅了搅。
“水都有些凉了,我来给你们加点热水。”这正是叶小小的声音。
这一下给两人都吓了一跳,异口同声的大喊道:“你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