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但是非常狭窄。如果是用水果刀,一刀划下去,伤口应该比这要宽的多。我猜这次的凶器,应该是刀片一类的小东西。”
“刀片?”李鸿惊讶的说道,“可刀片能割出这么深的伤口来吗?”
“不好说。”严君黎摸着下巴思考道,“要看凶手是什么人。如果是力气大又经过特殊训练的,完全可以做到。我觉得如果是那个小丑肯定没问题。”
“我倒不觉得凶手会是小丑。”杨文彬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严君黎和李鸿都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这是小丑发出的录像,录像里说的那些话,怎么看也都是针对你的啊。”
“那你们也看了那段录像了。如果你们看了录像,就应该能发现,无论这个小丑是谁,他都把这次的命案当做了一场游戏。”杨文彬注视着尸体,冷静的说道,“但是他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游戏的参与者,而是游戏的开发人。他想当上帝,坐在局外欣赏我们被他的游戏耍得团团转,所以他不会参与其中。他说过,游戏开始了,那么找到尸体不过是游戏的开始而已,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游戏’中。”
“那下一步游戏是什么?”严君黎问道。
“当然是抓住凶手了。”杨文彬露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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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丑高调所下的战书,杨文彬似乎毫不犹豫且信心十足的接了下来。不仅如此,消沉了许久的杨文彬忽然变得精神抖擞,眼睛里放着光。尽管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件好事,但严君黎不知为何就是有些担心。
“你身体怎么样了?”
就在他们快要爬到公寓二楼的时候,严君黎问道。
“放心,好得很。”而杨文彬的注意力明显全都在案子上,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晚上睡得怎么样?”严君黎仍旧不死心的问道。
“好得不得了,老妈。”杨文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抱怨道,“我说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关心我,别人要说你公私不分了。”
严君黎一嘴闭门羹吃得不明不白,只得瞪着眼睛无声的控诉:我关心关心你居然还有错了?然而被控诉的人已经早一步爬上了楼,只留给严君黎一个无情的后背。
在尸体移走以后,共用浴室的警戒线也已经撤走了,里面的血迹早已经由清洁人员清扫干净了。但公寓的住户依然十分忌讳的避开那片区域行动,似乎连看上一眼都会沾上怨气似的。严君黎和杨文彬一路穿过走廊,在那间公共浴室不远处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死者陈鸿福的住户。
“陈鸿福是单身,独居。据说他前一段时间代理的案子惹到了黑社会的人,损失了一大笔财产,这才不得不搬到这种穷酸的小公寓。不过他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一查才知道,这位真是黑白通吃,贪污、洗钱、毒品买卖……这些事情他全都有掺和一脚。”严君黎掏出房门的钥匙插进锁孔,“虽说不应该说死人的坏话,但是这位仁兄,我不得不说,真是死得漂亮。”
严君黎一边说着,一边扭开了房门,这一开门不要紧,两个人都愣住了。本以为房中应该空无一人,却看到一位老人正蹲在房间中往一件纸箱里收拾着东西,一看到严君黎和杨文彬也愣了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老人的眼睛里露出了警觉。
“噢,大爷,不好意思。”严君黎连忙拿出了证件出示了,“我是c市刑侦大队的,这位是我的搭档,我们是来调查陈鸿福一案的。”
老人一听完,立刻就露出了悲切的神情,长叹了一口气,“唉……我儿子不争气,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是抱歉呐。”
“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肯定会尽力抓到凶手的。您是陈鸿福的父亲吗?”严君黎问道。
老人便点了点头,颇为感慨的说道,“是啊,老了,不中用了,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了了。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一代,还这么意气风发,到底是李文耀教导的好啊。”
老人一说出这个名字,严君黎的神情就变了。杨文彬有些奇怪,刚想询问一下李文耀是谁,就听到严君黎问道,
“您认识我们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