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锁不开,刘术动了动嘴皮子,缓缓道来:“不过,这长安还有一家农庄比这三家还好一些。”
她捏了捏眉心:“刘叔且说。”
“青山农庄。”
“这个农庄什么来头?”
“农庄背后的掌事甚为神秘,属下只知这家农庄曾与萧府的德仁酒坊合作过。”
闻言,她凝神一瞬,沉吟片刻:“刘叔,你准备一下,备些薄礼,明日随我去这青山农庄走一遭。”
刘术闻言,一举应下。
躲在门帘后的孟拂端着两碗酸梅汤听了半晌,眼珠子幽幽一转,嘴角慢扬了起来。
不巧,这青山农庄恰是她家主子的。
喝了孟拂的酸梅汤后,沈清柚又去了一趟四海赌坊。
三楼的雅间里,不见白叙温的影子,听黎叔说是那小子自己躲个地方温书去了。
毕竟白叙温志在科举状元,光宗耀祖,而且入秋中旬便是武举,武举之后就是科举了,时日不多,也难怪白叙温会用躲的。
不然就要陪黎叔下棋煮酒了。
听着黎叔一顿的抱怨,她闷不做声的笑了笑,顺带打趣了几句。
玩笑过后,自然而然的切入了主题。
“黎叔,前几日托你办的事,不知怎么样了?”
赴百花宴那日,她趁着天色未亮且棠儿还在蒙头大睡时来了这里一趟。
问及此事,黎叔浅尝了一口清茶,方才缓缓道:“那个姓孙的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罢了,至于墨小姐提及的那个卜卦之后就被发现身死池塘的姑娘,拿了姓孙的钱财演了一出戏而已。”
沈清柚:“黎叔可打听到了那姑娘所居之所?”
黎叔放下杯盏,不假思索:“十里莲池不远处的一间荒废茅屋。”
她诚恳致谢:“多谢黎叔。”
黎叔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主子的吩咐,墨小姐若要谢,待见着了主子在谢吧!”
谢那个笑面阎罗?得了吧!那厮只有一套说辞,无外乎就是帮的不是她,是他自己?,她都听腻了。
心中这么想,面上却并未表露分毫的笑了笑。
其实黎叔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心存了误会,毕竟自一个玲珑以后,他家主子还是第一次这么照顾一个姑娘。
思来想去,黎叔还是忍不住为自家主子探听一番:?“不知墨小姐觉得我们主子人怎么样?”
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味?难不成是她多想了?
敛下思绪,她的回答很片面:“顾庄主清风霁月,丰神俊朗,一表人才、温润如玉,实在是这世间少有的好郎儿。”
黎叔笑了,好似这话跟夸他一样。
那笑看得她心中有些发毛,直觉告诉她,黎叔定然误会了什么。
不过仅是直觉,又没有听他说出来,她自然不会贸然去问,否则倒是显得她对顾南浔那厮真有什么。
对于那个城府深厚,谈笑皆算计的男人,她着实没啥心思,若不是在咸阳城跟他“狼狈为奸”有了牵扯,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出了四海赌坊,给黎叔要了两个练家子的随从,马车从长安主街一路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