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唐利川欲言又止,最还是没有说出来。巴十肆又指着他说:“瞧瞧,唐少侠当真是懂得少言多听其中的真义啊!”
“你便是为人太顽劣。现下安排一件事给你。”祝传甲说。
“但凭祝侍正安排了。”
“悬心门素日是不与这南疆人作生意的,这番竟由这苏三爷亲自走一趟,去打探一下原由以及他来此的真正目的。”
巴十肆听了便饶有趣味的抚着自己下巴,道:“哦,侍正之意是叫我去爬窗户听壁角喽?”
“哼,叫你去打探。方法自己选!”
“啧啧!巴十肆领命!”说着便偷偷拍了唐利川一下向外走去。外面水莱正自苦劝胡朝先勿乱行动,辛红雪却是已不见踪影。巴十肆走过去从中揽过胡朝先道:“小莱师妹何必如此忧心呢!咱们这不管生也不管杀的胡爷可是要自此踏入江湖了!走!和汉哥去办件事去!”
水莱又要阻,尹天星问是何大事。但这大师兄已被他拉着往大门去,两人低头不知嘀咕着些什么。胡朝先转脸便义正辞严拍起巴十肆肩膀来,恍如亲兄弟一般。
丰妈妈行了出来喊住他们一行人道:“前几日的海菜可是洗干净了?天星,带着师弟们着手速办。”
“唉……那大师兄……”
丰妈妈面无好色,道:“一个个不省心!做自己的事去!”
胡朝先跟着巴十肆已是出了望海城,没几步远,在一条长着歪脖子青树的下坡路中唐利川便跳了出来落在二人面前。巴十肆行为亲昵的拉着胡朝先道:“早与你讲过要多闯荡江湖才是。咱这位便是唐利川唐少侠!瞧!这身手,这速度!”
唐利川看着他只觉得好笑,说:“汉哥莫非当真要去听那不雅公子的壁角?”
“如何不去!”胡朝先叫了一声,恶狠狠道:“我看这事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巴十肆摇摇头与唐利川解释道:“在汉哥我小时候,有个老奶奶跟我说了,这但凡是混入江湖的,没有一个是干干净净的。所以像咱这位胡兄这般……咳咳!这般纯真之人当真是不多也!”
然而这般纯真的胡朝先进了镇子不过问了几句便已是打听出来那苏载云的去处,不偏不倚还正是他与巴十肆所进那酒屋。只是此时酒屋内已数客至,正在柜前称酒。因是这梅州邻里,与胡朝先认识的自会上前问上一二句话。这胡朝先一路气势汹汹,这会却又谦卑的很,这个唤伯那个称叔,好不亲切,甚至还有几个妇人还问他可答应了哪家姑娘的婚事。唐利川问巴十肆如何识得这般有趣之人。巴十肆叹气说:“可惜啊!被那金光鉴*的庸俗了些!”
胡朝先与人说了几句便噔噔上楼去,巴十肆拉着唐利川在后面紧追,说道:“胡兄,何必如此心急呢!”说话间胡朝先正停了脚步抬头向上看,似乎是瞧见了什么人。唐利川正觉怪异便听到苏载云呼喝道:“站住!”
胡朝先加快脚步上去,正见一位青衣男子返身向苏载云袭去,似是因为手中有利刃,后者避了身闪开,又想去抓这青衣人却被对方的手中短匕接连回刺给逼至几步外。青衣人顺势快步奔向窗扑身而去。苏载云疾行几步低头向下看,人已经跑的远了。他不由得叹气道:“年纪轻轻,行径肖小。”
胡朝先道:“苏爷,看来梅州和你犯冲。”
苏载云淡淡作笑,说:“那胡兄与汉哥来此,可是来保护苏某的呢?”
胡朝先回头瞧,道:“咦,你们家少主子呢?”
巴十肆走上来看着他们,道:“苏爷此番不是只身前来吧!”
“为何如此说?”
巴十肆笑着说:“想来苏爷多年未曾行走江湖,这道上有许多朋友都想一睹风采呢!”他说罢猛的推了下身边的客房门,却见一人从中跳出,尚不及反应便射出三只飞镖来,门外三人各自闪避了去。来者却也动作麻利,向外迈了三步,手中再射出一柄飞镖却是对着苏载云去的。后者再无退路挥袖一抹,锋利的飞镖穿袖而过,倒也未伤他分毫。
巴十肆握住腰间短剑道:“看来是极其仰慕苏先生之人呢!”
胡朝先打趣道:“幸会幸会!敢问阁下可有大名令在下这耳朵得一听闻呢?”
这来人一身灰白衣裳,面上黑黑的,像是晒脱了一层皮似的。他也咧嘴作笑,说:“未能一招毙命,实在让诸位见笑了。小弟不才,魏息生是也!”
巴十肆“哦”的一声道:“可是陇川魏氏之人?不过你这拙劣的手法当真不像是魏氏*出来的人。”
他听此心情不悦,只抬了手看了看手中两只飞镖道:“汉哥大名小弟久闻了!只是不晓得可躲得过我这毒镖呢?”
“不可!不可!毒镖伤人呐!就算伤不到汉哥我,伤到你自己那岂不是颜面尽扫,以后如何立足江湖呢?”
“那你瞧呢!”他呼喝一声身体向右侧的窗边倾去,一只镖投向巴十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