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贫气。有一白发老翁与宋引坐着,冷白锋走过去一瞧,愣了片刻,随后拜会说:“骆城主。”
唐利川也想不到这骆哀竟已是这把年纪了。宋引起得身来问:“阁下怎得怒气冲冲?”
冷白锋身后之人欲发怒,她却拦住了,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他便报了名姓,说:“骆城主与我是故交,近日路过此地特来拜访。也并无他意。”
她却有些意外,恭敬道:“今日得识宋御主,三生有幸。先父冷水谣!”
骆哀听了笑眯眯的指了指她,哑着嗓子说:“那老家伙的好孩儿……”
宋引点头,说:“记得,多年前,我们曾一起喝过酒。你叫什么名?”
骆信玉便扑上去说:“爹,丰妈妈不是说您身体不好叫您歇着的吗?”
骆哀低头看了看他,说:“你这是谁家孩子啊?”
他故作乖巧状,说:“爹,我是您的小玉儿啊!小时候我娘总打我还是您护着的呢!唉,您怎么偏把儿子给忘记了呢?”
冷白锋先后退了几步,问:“怎会如此?”
胡朝先道:“这已是两个月前的事了,请了大夫来,却不知是得了何病。”
宋引看了看后面的人,笑道:“今日来此,怕不是为了拜访骆城主的吧?”
冷白锋忙道:“失敬的很。先父为我取名冷白锋,今日来此是为寻城主夫人金光鉴。不想竟在此处得见宋先生,只不过近日帮中事务繁忙,脱不得身来,竟还不知这骆城主是发生了何事?惭愧!”
“冷帮主果然在此啊!”
众人回头望,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胖妇人。阿真拽着唐利川道:“这是胖三斤?”
“小光已离开了此处,冷帮主若是有事要谈,莫要与这些孩子们为难,与我说便是。”她说。
胡朝先一听,便道:“怎么?丰妈妈?师母怎么就离开了此处?”
“还能怎样,偷了物什潜逃在外,还能是什么!”冷白锋身边的人厉声疾言。她挥手道:“莫要造次。”便又转身与宋引说道:“今日有先生在此再好不过,还请宋先生裁决。”
这位却也并不是传闻中的胖三斤,而是骆哀名义上的妾,望海城的弟子只管呼她丰妈妈。她此时走上来看着宋引,笑道:“既然是望海城的事,何劳宋御主过问?”
宋引咳了一声扭头看向别处,说:“原来有丰女侠坐阵在此,那确也无宋某何事。”说着便欲就此离去。胡朝先忙着上去谄笑道:“丰妈妈,要不您带着师父他老人家到后面休息着,这边的事交给我就是了。我身为望海城的大弟子,您绝对可以放心!”如是云云,丰妈妈却并不吃他这一套,只道:“你们小孩子且去一旁站着就是了,哪里轮到你们讲话。”
冷白锋则说:“丰妈妈此话不妥。胡兄与我年纪不相上下,且是望海城大弟子。她金光鉴敢为,便不敢叫她得意的弟子站出来为她承担后果了吗?还是说胡兄年轻,作不得主,我冷白锋也同样不得在此讲一讲道理?”
宋引呵呵作笑,道:“虽说我等是路过宝地,但看这情形,似乎也有用得上我正法宫之处。”
冷白锋便迫不急待向他抱拳,说道:“确实需得仰赖正法宫威名。这事说来却得从半年前说了。当时是骆少主生辰,在下送了一套泥陶作贺礼……”
骆信玉道:“当时大家伙热闹,失手打碎了冷帮主的泥陶嘛!”
冷白锋瞪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多言。丰妈妈此时已行到骆哀身侧,骆哀似是老糊涂了,正问她今怎么这般热闹,可是要过年了之类。她正自安抚,尔后听了冷白锋之语便毫不客气道:“这沉年旧事也值得一提?”
冷白锋便有些沉不住气,说:“那泥陶却是父亲留下来的一套珍宝,如今碎已碎了,多说无益。而我要说的是就在昨日,金光鉴提着酒前去我浪子帮说什么言和道歉,要为打碎我那泥陶赔不是。这件事若与望海城计较只怕外人说我冷白锋小气,拿着些泥娃娃来当宝贝。我便与她坐下饮酒,谁知她竟在酒中作了手脚,将我迷倒。趁机盗了我家中至宝鱼龙墨印,这却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不能轻易罢事!”
“这鱼龙墨印是什么嘛!我娘拿它有什么用?”骆信玉不解道。
却听外面有人扬声道:“贯江沮之北,五里越伏龙山,入翠林,沿林中溪东行二里,碧条香蔼中,仰见剑峰兀立,即龙门也。一路由龙门而入,三里,绿柳杨荫,层楼危阙,朱楹彩栋,傍山依水。诸山历历,争雄竞秀,喷雪奔雷,层烟叠翠,碧水无垠,曰鱼龙山庄也。”
众人目光齐聚,却见一玉面生翩翩而至,谦谦公子,温润如玉,满襟仙人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