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着,顿了顿,“到底怎么处置,还要皇上您定夺!”
“庄亲王说的对!打架,要跟外人打....你们都是骨肉血亲...”
朱允熥皱眉道,“朕还没死呢,你们就自相残杀了?”
殿中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大明开国近七十年,功臣庙英烈祠之上刻着的名字,都是亲戚....你曹睿的曾祖父跟吴铎的曾祖父,当年也是并肩作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袍泽....”
“到了你们这一代,一点口角就要动刀?”
说着,朱允熥冷哼道,“曹睿...”
被抽得瘫在地上的曹睿哭道,“臣在!”
“朕对你....很失望!朕待你犹如亲子,皇宫大内任你出入....饮食服饰犹如皇子....论体面,国朝所有外戚之中,你说第一谁敢说第二?”
朱允熥看着他,冷声道,“即刻起免去所有差事勋职,回家待着去!还有...”说着,他加重语气,“你尚未出生之时,朕就给了你公爵之位,想着等你成亲之后,亲自给你授冠...”
“皇上...老爷子....”曹睿哭得不能自己。
小福儿也暗中攥紧了自己的衣角,低下头。
“你的公爵....朕收回来!”
朱允熥叹口气,“什么时候给你,看你自己的表现!”
“老爷子.....”
啪!
曹睿还在咧嘴哭,小福儿己是一巴掌拍了过去。
“赶快磕头,谢恩!”
“另外!”朱允熥又道,“宝庆公主教子无方。着....罚三年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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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盼....”
朱允熥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徐盼,心中五味杂陈。
“朕要治你的罪!你可知为何治你的罪?”
徐盼抬头,面色平静,“臣知道!”
“那...你说!”
“此事是因臣而起。但臣...作为朋友,却让睿哥儿先犯险....此一罪也!”
“睿哥与吴侯殴斗,臣未曾拉劝,此罪二也...”
“吴侯身份贵重,臣....用刀击打,使其血流如注,以下犯上此三罪也....”
“臣甘愿受罚!”
朱允熥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但....还能怎样呢?
有些错既然己经犯了,就注定难以挽回。
其实仔细想想,这话太他妈无耻了!一句难以挽回,就可以问心无愧对得起别人被伤害的一生?
“好!”朱允熥平复下心情,低声道,“免去所有差事....回家闭门思过去!”
“皇...”
徐盼抬头,脸上己有了泪痕,“臣,叩谢皇恩!”
朱允熥闻言,微微摆手,看向吴铎,“朕这番处置,你可满意?”
吴铎脸上的血,衣服上的血都凝固了,看着脏了吧唧的。
他是勇,但不是傻。
皇帝这话他可不敢随便接,当下俯首叩首,咚咚咚一个劲的响。
“哦,这会装乖巧了,刚才顶撞朕的勇气呢?”朱允熥又道。
“老爷子,臣可没顶撞您呀!臣说的都是实话...”吴铎抬头大声道。
“呵!你咆哮御前之罪,跑不了!”朱允熥又道。
“老爷子...”吴铎再叩首,“臣知道!”
“你知道什么?”
“臣知道....臣跟您说那些话肯定没有好下场!”
吴铎苦笑,“可是不说,臣憋在心里更难受!人活一口气么!”
“臭小子!”
朱允熥闻言,低声对朱高炽说道,“都说外甥像舅,你看他这出,像不像老二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