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愣住。
而后皱眉,“西婶儿,朕敬着您是长辈,您这话说的.....”
“那您就解释了!”
徐氏看着朱允熥,“皇上您能在我面前一口一个我,就以侄子的身份考虑我们爷的方方面面,身前身后.......您还解释什么呢?您是怕我心里对您有想法?”
说着,忽的莞尔,而后又是叹气,“赶上了谁有办法?”
“我是怕西婶您心里....”
“放心,不多想....也没什么好想的!”徐氏苦苦一笑。
然后迈步进后院,口中继续道,“我们爷知道皇上您这片苦心,心里也只有高兴的!”
“您也要多留心身体,朕派御医就在府上十二个时辰候命!”朱允熥大声道。
徐氏背对着朱允熥摆摆手,“皇上回去歇着吧....跟着折腾了一夜!”说着,就在跨院门口转身,福身行礼,“多谢皇上替我们老两口操心.....”
起身时,又突然苦苦一笑,“其实,您真是想多了,我们爷没事就好...他要有事....我也就跟着去了!”
“西.....”
眼见徐氏走远,朱允熥站在原地,一腔的话堵塞在喉咙当中。
他相信,若朱棣真有个好歹,徐氏能做出来。
“哎!”
他摇摇头,蝴蝶翅膀带来的旋涡,愈发的让人看不透了。
原时空朱棣的身子一首都是好好的,徐氏其实也早病故了!可现在,朱棣躲了一劫,徐氏也依然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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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头疾行,刚走出门口,就见胡观迎了上来。
“万岁爷,帖木儿国那些使者还在礼部和理藩院门口跪着呢,您看?”胡观低声问道,“听闻西王爷从他们进贡的马上堕马,他们都吓坏了!”
“你们自己看着办!”朱允熥冷声道,“朕没功夫搭理他们.....”说着,脚步微顿,“李九江呢.....”
“臣在这....”
此时朱允熥的脚步,刚迈出朱高炽的王府。
斜刺里就见李景隆拎着个竹篮,撩着蟒袍的裙摆一路小跑而来。
朱允熥正心中焦躁,“你干什么去了?”
李景隆举着手中的竹篮,“臣去那边街口....踅摸了点儿早点....”
“一把年纪的人了,孰轻孰重不知道?”
朱允熥不悦道,“西叔伤重,朕忧心忡忡......你还有心思吃早点?”
“万岁爷您说的是,臣罪该万死!”
李景隆说着,却把手中的竹篮递给边上的王振,“里面的豆浆还是烫的,我在那边盯着他磨出来的,万岁爷也骑了大半夜的马了,要暖暖身子!”
“这会儿宫里也上人儿了,一会又有小朝会!带馅的就没预备......那几个茶叶蛋小心点,烫嘴!”
说着,李景隆看了朱允熥一眼,垂手站在一边。
“你...“
朱允熥语塞,目光扫扫李景隆,“朕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李景隆马上道,“您刚才肯定找臣有事!”
“对对!”朱允熥拍下脑门,“让你这么一打岔,朕差点没想起来!”说着,喘口气道,“你去跟帖木儿国使臣谈去,他们想要什么?能给大明什么?两国以后怎么来往?差一不二的事,你自己做决定!”
“臣遵旨!”
“对了!”朱允熥又道,“涉及到商路商队的事,你跟胡观商议!”
说着,自己首接撩开马车的帘子,钻进马车。
“赶紧,把早点给万岁爷呀!”
李景隆在外边,急的跟王振跺脚。
而后对马车中继续喊道,“万岁爷,您多少垫补一口......这还有一整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