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落子

他就一直这么一块一块的放着，直到咖啡杯里堆起了一座糖块的小山。

    ——“那么就让我来看看，你们这些狗，会怎么选择。”

    ——————————————————————————————————————————

    “这样你满意了吗？”没有门、窗户、走廊、楼梯、电梯与通风孔的大楼某房间中，土御门元春将视线从浮在半空中的影像上移开，恨恨地说道。

    倒悬在巨大玻璃圆筒中的亚雷斯塔露出淡淡的笑容——“你的右手还好么？”

    “…………”土御门当时就噎住了，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盯着天花板。

    亚雷斯塔也没有继续说话，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当中。

    过了一会，土御门似乎忍受不了沉默，开口说道：“藉由把人当成棋子，掌握虚数学区．五行机关的钥匙，完成度又提高了一分。老实说，在我看来，你才是个真正的怪物……”

    “风斩冰华？你竟然对虚数学区的一部分，以人为方式植入自我意识帮助它实体化，真的是疯了……”

    一直到此刻，保持沉默的亚雷斯塔才开了口：“这也是为了方便控制虚数学区的策略。与其让它维持无自我状态，倒不如给予思考能力，这样才容易预测其行动，也可以进行交涉或胁迫。”

    “产生出来的心如果是在你预测范围之内的善人，当然没有问题，但如果是个令人难以想像的大恶人，你打算如何收拾？”

    “恶人比善人还要好控制。两者之间的差别只在于交涉时的手法不同。”

    “为了掌握虚数学区，做了那么多事情，真的有意义吗？”亚雷斯塔平静的话语，让土御门忍不住问道：“你该不会以为光靠这个都市，就可以打败全世界所有魔法师吧？”

    听了土御门语带质疑的声音，亚雷斯塔脸上的笑意却是丝毫不减——“只要能够掌握那个，魔法师根本不足为惧。”

    亚雷斯塔的话让土御门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略带迟疑的开了口：“亚雷斯塔……你该不会想创造出一个人工天界吧？”

    “你说呢？”亚雷斯塔只是漠然地给了这样的回应。

    对于这个男人的想法，土御门感到不寒而栗，却依然像只斗败之犬一样，逞强地说道：“你就当我是不肯对你甘拜下风吧，我要给你一个忠告，亚雷斯塔。”

    “嗯，洗耳恭听。”

    “我不明白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就算你跟我详加说明，恐怕我还是不明白。但是，当你在利用那个幻想杀手时，我希望你要有所觉悟，如果以半吊子的信念去看待他，那只右手会撕裂你的幻想。”土御门用左手摸了一下右臂的绷带——“或许到最后，阿上会逃脱你的掌控也说不定。”

    土御门说完之后，空间移动能力者宛如算准了时机般，进入屋内。接着，土御门就被结标淡希带出了大楼。

    空荡荡的房间中，倒悬着的男人喃喃自语着——“嗯，我所相信的幻想，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毁灭了。”

    “更何况，恶人比善人要好控制的多啊……”亚雷斯塔透过监视器，看着椎名恒间起身离开了咖啡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