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北言的躲闪的言行和情绪来看,当年在通天峰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但白虹还没有按下云头落下去,卓斯弈安慰说:“只是路过而已,别想多了。”
可是,仿佛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白虹突然呦呦的鸣叫了几声,调转方向,不偏不倚就径直往通天峰去了。
卓斯弈感到,文北言的呼吸都揪紧了。
这个令仙家趋之若鹜的魔鼎“不自哀”,到底是怎样落入文北言手里的?
难道,要用人的性命来祭奠交换?
无论二人的心情如何,白虹载着他们,落在了通天峰的一处侧峰上。在如烟如霞的云雾中,峰顶遥遥在望,白虹甩了甩血红的尾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自己向峰顶飞去。
卓斯弈:“他这是什么意思?”
文北言遥望着云雾中的峰顶,说:“传说,通天峰有两个顶,一个绝顶,一个真顶。凡人只能到达绝顶,他们甚至都找不到登上真顶的路。只有修道之人,才能看见后面更高的真顶。”
卓斯弈有些担心:“那我是上不去了吗?”
文北言也有些担心,但还是问:“你能看见真顶吗?”
卓斯弈点点头。
“那就没事,”文北言宽慰道,“端午正阳没有白抢,我载你上去。”
话已经说到这一步了,卓斯弈觉得自己还是要适当的表达一下困惑。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和你师尊的团聚,我去的话,是不是不太……”
他其实也是想借这个机会,让文北言自己挑明他们的真实关系。然而,文北言脸色却格外凝重,宛如台风凝聚。卓斯弈看着不对劲,本想自己找个台阶下算了,哪知道文北言突然扑通一声,就给他跪下了。
不止如此,他还俯下身去,以头触地,不折不扣的谢罪求饶姿势。
“师兄……师兄请赎罪,我……北言有事隐瞒!”
卓斯弈吓了一跳,他们师门以前这么封建的吗?
他忙弯腰,想把人扶起来,但文北言就像是长在了地上一样,岿然不动。
卓斯弈只好也跪了下来,轻抚他的背,说:“有话我们起来说。都现代社会了,我们不搞动不动下跪这一套,有事好好说就行,你和我总不至于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吧?其他的事情都好说的……”
文北言跪在地上,不肯抬头,声音闷闷的:“首先,北言想请师兄恕罪。有一件事,北言隐瞒了太久了,并且师兄还曾经问过我,我却撒谎欺瞒了师兄……”
卓斯弈忙哄道:“我说了,只要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其他不管什么事,我都不怪你。你也别这样说话,你知道我是最心疼你的,我受不了你给我磕头谢罪,你再这么跪着,我可真的生气了。”
他半是哄半是吓的,才让文北言抬起头来,但一双清澈明丽的眼睛却水意盎然,又是愧疚又是悔恨。
除了15岁刚刚失去双亲来到自己家里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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