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片刻之后,客厅。
奥平角藏请毛利入座,山崎和本堂瑛佑站在毛利身后。
咖啡上来,奥平夫人帮忙奉上,然后就离开了,“你们慢慢谈,我就先失陪了,瑛佑你等下来找我。”
“是,夫人。”本堂瑛佑应道。
等奥平夫人离开了书房,奥平角藏长叹了口气,“唉,咏子对于锻吾的死,一直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毛利问道:“奥平先生,令公子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不用在这里,你们有空帮我去收拾书房吧,顺便把夫人叫上。”
“是。”
奥平角藏支走了管家濑川旗郎和女仆田端菊代,然后才向毛利说了事件。
那天晚上七点至十二点,他们四个人,奥平角藏和奥平咏子夫妇,管家濑川旗郎和女佣田端菊代一直在起居室看录像。
确切的说是,管家濑川旗郎和女佣田端菊代陪着奥平角藏和奥平咏子夫妇。
而奥平家的儿子,奥平锻吾在当天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这个时间段,被人溺死在了自家的游泳池里面。
之所以说是被溺死,是因为奥平锻吾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也都被绑着,嘴上也被胶布贴住了,很明显是他杀。
奥平角藏去拿来了当时拍的照片,还有一段录像,里面是被绑着的奥平锻吾,蜷缩在游泳池地上。
本堂瑛佑气道:“这做得真是太过分了。”
山崎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
奥平角藏说道:“那是第二天早上,菊代发现游泳池里面似乎有什么,于是就抽干了池子里面的水,发现了他。”
山崎问道:“她有权这么做吗?”
“什么?”奥平角藏没反应过来。
“游泳池的水,那可值不少钱呢。”山崎说道,“菊代女士可以不经过你们的同意,就擅自放掉吗?”
奥平角藏说道:“不,是她来喊我们,然后我们让她放干池子的,说实话,咏子当时都昏过去了,打击太大了。”
本堂瑛佑问道:“那么,当天晚上,锻吾哥哥原本应该在什么地方的?”
奥平角藏说道:“应该在他的卧室,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毛利问道:“那您知道,您儿子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呢?”
奥平角藏摇头,“外面有没有我不知道,家里倒是有。”
本堂瑛佑很意外,“难道是管家先生和菊代女士?您怀疑他们当中的人,在从起居室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杀了锻吾哥哥。”
“不,我确定当时没有人出起居室,因为那里有洗手间,而且窗户很小,不足以让他们爬出去,我带你们去看。”
奥平角藏带着毛利三人去起居室,指出了当时四人的位置。
“虽然我坐在前面看不见身后他们,但这唯一出入的大门是否开动,我还是会知道的。”奥平角藏说道,“我确定这门,当时一直是关着的。”
“那您为什么怀疑管家濑川旗郎和女佣田端菊代?”毛利打量起居室,“如果这里没什么暗道的话,他们就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奥平角藏摇手,“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山崎问道:“那您是怀疑,他们勾结什么人了?”
“对,就是这个。”奥平角藏冷声道,“犯人一方面把我们集中起来,为犯人自己制造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另一方面找人进来害死我儿子。”
“这倒是说的通。”毛利琢磨道,“也就是说,您想让我调查管家濑川旗郎和女佣田端菊代两人,谁是这个犯人。”
“也许都是。”奥平角藏阴狠道。
山崎皱眉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怨?”
“请你们好好看看照片的这里,”奥平角藏亮出照片道,“锻吾的右手戴着白色手套。那是正好两年前的今天,因车子从悬崖上掉落而去世的前管家开车时常带的手套。”
毛利问道:“您确定?白手套并不能说明它是谁的?”
奥平角藏说道:“我确定,就在在锻吾去世三天后,左手的手套也在我书房里找到了。”
“原来如此,是因为前管家的死而对你们怀恨在心,”毛利琢磨道,“可前管家的死不是因事故吗?”
“是事故,警方也已经证实了,”奥平角藏咬牙道,“只是,也许他们并不相信那是一场事故。”
“他们?”毛利问道,“除了现在的管家濑川旗郎,还有您还怀疑谁跟事件有关?”
奥平角藏说道:“就是女佣田端菊代啊,她是前管家的妻子。”
山崎哭笑不得,“您还真敢用他们啊。”
奥平角藏切齿道:“我是看在前管家的份上面,本来是想在经济上帮他们的,谁曾想他们居然恩将仇报!”
“对了,那第二只白手套,会不会是杀人宣告呢?”本堂瑛佑说道,“犯人认为这个事故是先生您和锻吾哥哥造成的,所以将前管家的手套戴在锻吾哥哥手上,然后杀害了他,接着在您的书房留下另一个手套,意思是下一个,就轮到先生您了。”
“笨蛋,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犯人要动手早就动手了。”毛利教训道,“第二只白手套就是说明,两只手套是前管家的,说明犯人是在为前管家报仇。”
“不不,”奥平角藏摇头道,“开始我也是如您这么想的,但到了今天,毛利侦探,我突然有些担心了。”
山崎问道:“因为时间?”
“对,”奥平角藏点头道,“出事的时间正好是同一天,所以毛利侦探……”
不用说,毛利就已经会意是说什么了,于是拍着胸脯笑道:“没问题,我一定尽心尽力的保证您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