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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口益贵打了个冷颤,虽然现在是夏日的上午,但他仍然觉得冷,他感觉他陷入了巨大的麻烦中,就因为面前这个巽壮平律师。
“我签了。”晴荣编辑决定了,“我实在找不到理由不去签它,巽律师,接下来就拜托您了。”
“乐意效劳。”巽壮平律师笑的很开心,又能有一笔不错的收入了。
晴荣编辑问道:“那么,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请稍等,让我先和诸口先生单独谈谈,看看能不能和解。”巽壮平律师笑道,然后请诸口益贵跟他去单独谈。……
单间。
诸口益贵面色阴沉的看着巽壮平律师,“你到底想搞出什么事情来?”
巽壮平律师笑道:“诸口先生,我先为您分析一下事件。”
“我不想听这个,”诸口益贵压低声音大叫道,“总之,你如果是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赔偿的话,就不要痴心妄想了,那是不可能的,我只是砸了她一下而已,她还好好的站在外面,有什么问题找我的律师说去。”
巽壮平律师挥挥手指,“您根本不懂,您这次的问题,这种把柄让您的律师抓住,您就完了。”
“什么意思?”诸口益贵喝道,“不要在这里口出狂言,危言耸听!”
巽壮平律师正色道:“据我所知,您昨天晚上,因为晴荣小姐办事不力,您在气恼之下,不但口头教训了她,还扔出这本厚厚的《文艺时代》杂志砸在了晴荣小姐的脑袋上。”
诸口益贵心里没底,但嘴上并不服,“那又怎么样,我只是气愤之下的一时失手罢了。”
巽壮平律师说道:“是一失失手,还是已经打习惯了,所以不经思考就去做了,这不是您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
“这是您身边的人说了算,如果他们说您经常做类似的事情,那您这个就不是失手了。”
“其实,您以前的仆人在他的网页上,就说了您很多坏话。”
“这些都能证实,您对下属很不好。”
诸口益贵急了,“那根本是无稽之谈,你到底想说什么!”
巽壮平律师自信的笑道:“嗯,这么跟您说吧,由于有很多证人的关系,所以不管您请谁来当律师,晴荣小姐的官司,我必定会胜利,不同律师的差别就是您要赔偿多少钱而已。”
诸口益贵拍着沙发扶手怒道:“我是不会给钱的!”
“那也由不得您,”巽壮平律师说道,“晴荣小姐由于在您手下工作期间一直被您压迫,又遭受您的打骂,致以于产生了心里阴影,以后将不能工作了。”
“所以您除了要赔偿晴荣小姐的医疗费什么的,还有未来的工作。”
“根据她从事行业的一般薪水,根据晴荣小姐的年龄,到退休还有三十年,您需要支付付晴荣小姐至少三亿日元。”
“什么!”诸口益贵跳起来,指着巽壮平律师的鼻子怒吼道,“没可能的,你这是敲诈勒索。”
“我还没说完呢,”巽壮平律师说道,“由于晴荣小姐这个事件,我必胜,而在审理这个事件过程中,所有在裁判廷上发言的人,所有的话都将会成为证词。”
诸口益贵一愣,“那又怎么样?”
巽壮平律师说道:“可以证明您对身边的人不好,您的德行低下……”
诸口益贵又火大了,“胡说八道!”
巽壮平律师继续说道:“一个德行低下的推理小说家,完全有可能为了体验杀人的快感,而教唆为他整理素材的秋场先生自杀。”
诸口益贵震惊不已,“住、住口!”
“您这个表情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巽壮平律师带着胜利的微笑,“我也不怕告诉您,我手头上有您在一次访谈中说漏嘴的录像带,还有秋场先生的遗物,您的手稿,上面是您想的杀人办法,与秋场先生的死法一样。”
“裁判廷上,没有人会相信您是清白的,因为您德行低下,您一惯对下属不好,做的出那种强迫下属自残的事情。”
诸口益贵咬牙握拳妥协了,“住口,我、我给你三亿日元。”
巽壮平律师拉出一个微笑,“这两个官司打完,您的名誉就彻底毁了,到时候您写的所有书都不会再有读者,您这辈子彻底完了,而如果您的书仍然畅销,那一切都好说。”
诸口益贵颤抖的问道:“你、你到底想要多少?”
巽壮平律师伸出三根手指,“我估算过您的财产,我只要一半左右,三十亿日元。”
诸口益贵顿时面无人色,脚下一软,踉跄的后腿,又跌坐回沙发上,“做、做梦,你这个混蛋!”
“我会是您的噩梦,”巽壮平律师不在意的笑道,“我给您一周时间找律师考虑,期间还请注意身体,如果血压高了,请及时就医。”
“滚,你给我滚!”诸口益贵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那么,我就告辞了,我会通知目暮警部和毛利先生,说您心情不好,您就不必送了。”
巽壮平律师脸色红润笑眯眯的走了,与失魂落魄的诸口益贵呈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