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配成为阿瑶的兄长。
阿瑶恨他、报复他,全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呢?
这样想着,太子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强撑着身子,才勉强站了起来,涩声道:“阿、阿瑶,孤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咱们改日再续。”
说着,他脚步沉重地朝前走。
“且慢。”
云初瑶突然开口:“皇兄再忙,也应该等到真相大白再离开吧?不然这盆脏水岂不是要让本宫顶了去?”
太子怔住了。
难道——
阿瑶当真不是凶手?
可他看阿瑶似乎对自己包庇清欢的事,并不意外,料想着,她应该早早就知道实情了啊,既如此,她想报复自己不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太子神情恍惚地坐了下来。
“锦竹,本宫从不知道你的记性竟然这么好,连几日几时去的同仁堂都记得一清二楚,”云初瑶开口道,“想来其他事情你也应该记得吧?”
锦竹身形一紧,莫名有些不安,说:“奴婢、奴婢记性尚可,但也不是什么事都记得住的。”
云初瑶若有所思。
“那本宫是何日何时命你去的同仁堂?下令之时,殿内又可有旁人?出宫之际,你手中可持有本宫的手令?又是何人能够帮你证明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锦竹的脸色越发苍白,竟是一句都答不上来,只颤声道:“奴、奴婢记不清了,奴婢只知道公主下令时,宫里是没有旁人的!”
“哦?”
云初瑶笑了:“来人,还不请本宫的起居实录?好好看看本宫是何月何日何时,才跟锦竹密谋的大事!”
锦竹心跳一乱!
她慌道:“殿下,现在距离事发之时,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奴婢再好的记性,也记不太清了啊!”
“哦?”
云初瑶挑眉:“那本宫说几个日子,你好好听听,看看它熟不熟悉?”
锦竹的心跳更慌乱了,隐隐还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她张了张嘴,正要回话,就听到云初瑶缓缓出声:“一个月前,本宫奉皇后之命看望宋清欢那天的正午,你在做什么?”
“啊!”
锦竹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近乎惶恐地看着云初瑶!
云初瑶却神色未变,继续道:“依旧是上个月末,小雨、申时、御花园内,你是在同谁叙旧?”
“哦,对了,”她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还有昨天傍晚你不是撞到锦梅了吗?当时的你——”
“殿下!”
锦竹震惊道:“你派人跟踪我?!”
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云初瑶,像是第一次认识云初瑶这个人一般,失望又愤怒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不信我!为什么!”
“啪!”
锦梅想都不想,直接扇了锦竹一个大耳光,一边骂,一边道:“你个贱婢,还好意思质问殿下?也不照照铜镜,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当真是恬不知耻!也亏得殿下没信任你,不然岂不是着了你的道儿!”
“不、不是的!”
锦竹魔怔了一般,用力摇头,尖声道:“假的!都是假的!殿下她最信任我了!殿下她只信任我!你骗人!你们都在骗人!你不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