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瑶屈着指头,轻轻地敲了下桌面,发出清脆一响,屋里刹那安静,她这才抬起眼,缓缓出声:“不知太子皇兄寻到了什么证据,可否让长乐一观呢?”
太子自然不会拒绝。
云初瑶接过信纸,从前到后、从上到下,粗略地扫了一眼,挑眉:“人证和物证都是这两天发现的?”
说着,她嗤了一声:“可真是巧。”
“孤也这么觉得。”
太子沉声道:“料想着,应该是谁设下的圈套。”
说着,他又有些自得,你以为孤拿到了证据,会藏在心里,暗中防备阿瑶?殊不知孤对阿瑶最信任不过了,根本不会因为所谓的证据就跟阿瑶离心!
你的算盘是打错了!
“喏。”
云初瑶抬了抬下巴,道:“这个名叫小月的宫女也带过来吧,不是说她亲手焚烧的物证吗?本宫想见见她。”
不一会儿,两三个侍卫便押着一个瘦小的宫女走了进来。
小宫女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生得很瘦、很矮,性子怯懦,相貌也十分普通,云初瑶看她也只觉陌生,料想着,她应该是个粗使丫鬟,等闲时候,怕是遇不见自己的。
果然,她一看到自己和太子,身子就有些抖了,不等他们问话,她就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求起了饶:“殿下!奴婢知错了!”
“哦?”
云初瑶有些好奇:“那你说说你都做错了什么?”
小宫女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了两下,才惶恐道:“奴婢、奴婢不该偷懒,不扫花坛旁边的小路,奴婢不该贪吃,多拿了两个白馍,奴婢还不该、还不该在长乐宫里焚烧药粉。”
“药粉?”
“嗯嗯!”小宫女一边哭,一边保证道,“下次!下次奴婢一定会把药粉拿到宫外烧去!”
云初瑶:“……”
她默默地看了太子一眼,没说话。
太子脸色微沉,寒声道:“你可知你烧的那些药粉,正是两个月前致使孤的疾风马发狂的罪魁祸首!”
“只差一点!”
云晏羽也恨得磨牙:“只差一点!本皇子就死在了马蹄之下!你这贱婢!属实该死!”
小宫女大骇!
一时间,她都忘记了宫中规矩,猛地抬起了头,一脸震惊地看向了太子,惶恐道:“不、不可能,她明明说这些药粉都是治病用的,害不了人,怎么可能——殿下!太子殿下!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是锦竹!是锦竹姐姐让奴婢烧的药粉!”
锦竹!
太子几人呼吸一窒,猛地看向了云初瑶。
云初瑶倒是神态自若,只轻挑了下眉梢,淡淡道:“锦竹吗?带她过来罢。”
“喏。”
锦梅连忙应是。
气氛越发凝重。
唯有云初瑶表情未变、神色未改,仍旧慢条斯理地品着茗,好像完全不被周围人干扰,姿态好不自在。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她掀起眼皮,看了锦竹一眼。
“奴婢锦竹见过太子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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