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一不小心就要倒塌的样子。
屋内很黑,唯一的一扇小窗子也被凌乱的报纸掩了住,一个巨大的立柜占据了近半个房间,只有对面的墙角内燃着一盏蜡烛,在那跳跃着算是有了些许光亮。
“兰兰,没人,我们走吧?”桑蛮小声劝道。
“很久没有客人了……怎么说走就走呢?”
桑蛮一惊,只听得一个很是刺耳的沙哑声音从那柜子后面传了出来,忙拉过偰兰兰向屋外走去。
“嘭——!”
只是还没迈出几步,那破烂不堪的木门竟猛地自己关了住。桑蛮赶忙跑上前去,却发现那门如何也拽不开。
“哎呀呀——”那沙哑声音又说道:“年轻人,就是这么心急……”
那人似是在草堆里一般“哗啦哗啦”的趟着脚挪了出来。
一个头发甚是凌乱的白发男子。
说其是男子因为这人虽然满头白发,但那面上却无半分皱纹,甚是还有几分清秀模样。那双黑暗中散发着光亮的眼睛不经意的注视着屋内进来的人,“嘿嘿”笑了两声问道:
“二位——买些什么呀?”边说着边从旁拿出一根竹竿,垫脚去挑开柜子最上面的滑门。“能到我这里来的……呵呵……”
“噗拉——”随着那门被推开,一阵尘土撒下来下来,正落在男子头上。男子倒不以为意,念叨着:“我这里的东西外面可是买不到的……呵呵……呵呵……”
“徐大伯!”偰兰兰探着身子喊了句。
那男子一愣,停下手中的事情,缓缓转过身看着这陌生的丫头。过了会似是想起什么表情突变满面喜道:“偰家丫头!”而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赞道:“嗯——不错不错——家族基因就是好,大姑娘了!”
而后看了看门口皱眉微皱,问道:“你父亲呢?”
“就我自己来的!”偰兰兰说道。
“哦?”徐大伯很是意外,遂看向桑蛮,冷问道:“你小子是谁?”
“我……我是桑蛮。”桑蛮平日间对长辈极是尊敬,虽不知这男子身份,但看偰兰兰的言语想是来头不小,如是加了句:“照顾偰小姐的。”
“哦——”徐大伯点头道:“世代护卫——桑家的后代。”
“徐大伯!”偰兰兰拽着对方摇晃道:“您可不能告诉别人我来这里了!”
“啊?”徐大伯有些为难道:“大伯可从不扯谎——”
偰兰兰眼睛一转,笑道:“别人不问,您就不说,如何?”
“偰家丫头还是如小时候聪明。”徐大伯摆手大笑道。“好好好,别人不问,我就不说,大伯答应你了。”
“徐大伯真好!”
偰兰兰扶着徐大伯坐到灯烛旁探问道:“大伯,您知道前些年北京出的事吗?”
“偰家丫头!你就别跟大伯绕圈子了。”徐大伯一只脚踩在椅边,抬手挠挠满是灰尘的头发说道:“有什么事直接问吧。”
偰兰兰眼见套路被拆穿,当下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原委全盘道出。徐大伯显是见识过世面的人,听得出奇的平静,一直盯着那跳跃的灯烛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好吧——”徐大伯叹道:“你想知道些消息?”
偰兰兰用力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只听徐大伯继续说道:“在上海这地段,大伯还真知道几个地方可以问得些有用的东西。”
徐大伯取过来纸笔,在上面写了一番递给偰兰兰,而后沉声道:“女娲娘娘对你家族确实有世代之恩。只是——”而后极是认真的看着偰兰兰说道:“大伯劝你,此事年轻人最好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