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焦虑不安,待它停下来就会撒手人寰。
夏枯草与猪打交道十几年,虽不是兽医,却略有研究,跟着简阳,也学到了不少知识,此类书籍也看过几本,这种种迹象都表明,这猪是患了猪瘟。
这个发现让夏枯草惊慌不已,若真是猪瘟,那必定来势汹汹,猪瘟可以通过空气传播,死亡率百分之百这个地方既然出现猪瘟,那附近的猪肯定都难逃一死。
夏枯草赶紧在附近寻了一番,果然陆续又发现好几头暴尸荒野的猪尸。
夏枯草皱起了眉头,这猪瘟无疑是一场灾难,百姓自给自足养一头猪供一家人全年的饮食,若是突然没了猪,那来年该怎么生活,猪瘟必定导致猪肉价格上涨,想让大部分的人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肯定不现实。
而且他们将瘟疫猪直接丢在山林里,丢在河道里,既污染空气导致瘟疫大范围扩散,还会引起生态失衡,不知道这种瘟疫会不会传染人。
若想知道必须解剖,夏枯草在一颗阴凉的大树下,对其中一头猪进行了解剖,场面血腥,惨不忍睹。
待知晓结果,她才长出一口气,按照书上记载,瘟疫猪必须埋进土里,夏枯草便用棒子代替了铁锹,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将那猪活埋。
夏枯草待做完这些,天色已经不早,这件事必须尽快通知到养猪户,可是凭借她三言两语,别人会相信她吗?
看来还是要先与官府沟通,官府出面查清,才是合情合理。
夏枯草想到就干,身上的衣服依旧破乱不堪,走在人群里会有异样的目光追随着她,说实话,不介意肯定是假的,可是若介意,岂不是寸步难行?
敲响衙门前的大鼓很需要一点力气,夏枯草敲了两下就抬不起来胳膊了,这几天浑身乏力,几乎滴水未沾,敲不动鼓那很正常。
歇一会敲一下,歇一会敲一下,可是并没有人出来迎接敲鼓之人。
许多许久,久到夏枯草以为衙门倒闭了,才有人出来,问:“来者何人,为何击鼓?”
夏枯草忙道:“小哥,我有重要的事要汇报。”
那小哥显得不耐烦道:“什么重要事,快点汇报于我。”
夏枯草微楞,她没有在衙门击过鼓,对那人的话也毫无疑问,焦急的道:
“我有情况需要汇报,现在有猪瘟,我刚刚从河道边走,发现有许多死猪,这么大规模的死亡一定不正常,我初步判断为猪瘟,还请大老爷查明尽快处理,否则全城猪瘟爆发,就没有办法阻止了。”
那小哥听完突然嘲讽的道:“就为了这么一点事,就来击鼓?你知不知道这鼓的作用,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什么猪瘟,我们怎么不知道,如果有百姓们也会反应上来,就你家的猪死了吧,是不是来要补偿了?”
夏枯草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哥,听了他的话夏枯草的火气突突地往上冒,她提高音量皱起眉不爽地反问道:
“小事?补偿?你觉得百姓生计是小事?堂堂盛世,皇上最是重视生计之事,猪瘟听起来固然是小事,可如果大规模的死亡造成百姓青黄不接,物价飞涨,百姓怨声载道,你觉得那还会是小事吗?”
面对夏枯草的质疑,那小哥有些不耐烦了,他指着夏枯草的鼻子道:
“你不要没事找事,皇上也是你一个乞丐能随口说的?不就死了几头猪吗,我说小事就是小事,再说,这县衙可不是人人都能进的你再满口胡言乱语,我可就要让你进来体验一下这里的生活了!”
夏枯草看着那小哥,又气氛又心痛,这就是百姓口中的保卫一方百姓的官衙吗,太草率了吧,本来想着让他们想办法阻止瘟疫,没想到差点惹火上身,既然衙门不管,她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夏枯草不再理会那小哥,扭头就走,快步没入人群,那小哥连打几个哈欠,关上了县衙的大门,大门之内不时的就传出酒罐子的碰撞声,还有大呼小叫的劝酒声。
县衙府门口的转角处站着一个人,他看着夏枯草的背影,微微一笑,身后有人提醒:“少爷,您看这要管吗?”
姬子恭整理好衣领,轻声道:“消息属实吗?”
“昨夜有探子来报,在镇子附近的武红宴发现有莫名其妙的伤亡,但这伤亡并不止步于猪,还有人,当时并不知是什么原由,只以为是未知的危险,但结合夏小姐刚刚所说应该是瘟疫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