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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不自觉地惊呼出声:
“还要打吗?”
“打完东路军继续打西路军?这是打算一口气把金兵南下大军统统留在大宋境内?”
“是要建立不世之功的意图。”
“汴京至太原府上千里路,他们怎么过去?”
“不知为何,老夫突然有些欣赏这个修仙派,不愧是我大宋好儿郎。”
“粮草先行,对了,户部?修仙派的粮食军饷都跟上了吗?”
“怪哉,户部从未收到任何有关于修仙派的物资申请。”
“何帅还在汴京,是否该请何帅来殿议事。”
“对对对,何将军与那修仙派最熟,当问问他看修仙派有何紧缺的需求。”
眼见朝堂内的风向急剧转变,对待修仙派的态度从早先的同仇敌忾到如今的关怀备至,耿南仲的脸色一片铁青,咬着牙斥骂:“大胆许翰,你竟敢在陛下面前称那些谋逆为仙家,看来你也想一同谋逆!”
可惜这一次,连赵桓都把腿从他的裤子里抽出,出声阻止耿南仲:“耿卿切勿胡言,哪有谋逆?朕相信此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大宋子民为了大宋而迫不得已。”
一句话,说得耿南仲目瞪口呆,连礼仪都不顾,直勾勾地看着龙椅上的赵桓发愣。
赵桓无视他的失礼,转向许翰说道:“修仙派诸人确有不凡之处,称为仙家也不为过,若他们真能将金兵西路军也一并铲除,救民于水火,救大宋于水火,那连朕也唤他们一声仙家又有何妨。”
又一句话,把许翰也听得目瞪口呆,不知该怎么接茬,只能执笏于顶佩服地说:“陛下圣明!”
赵桓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问:“那么,宣诏者为何一同北上呢?难不成修仙派有令与他?”
提起正事,许翰连忙转述:“仙家说,打金兵西路军还差个使节,战时紧急征用宣诏者为出使金兵西路军大营的使者,要那完颜宗翰赔款五百万两黄金和五千万两白银,就不杀他。”
“嘶”
垂拱殿内的空气突然变得不太够用。
赵桓也苦笑地抵住了额头,想到许翰所说在金营里的遭遇,感叹道:“当真非常人所行之事。”
赔款五百万两黄金和五千万两白银就不杀。
这句话,对在场的宋朝官员来说,很耳熟。
最近出现的频率有点高。
听到后的心情很难用语言来形容。
已经不是用一个简单的“狂妄”就能概括的口气。
这更像是某种无知或呆傻之人,开出的一个不知轻重的玩笑。
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这个使令,不是金人带来的和谈条款,而是修仙派根据金人的条款回敬过去的一模一样的数字。
就在昨夜,朝臣还大感荒唐,直欲笑人自不量力口出狂言,只是迫于对方武力强行忍耐。
结果今早,那位不愿意赔款的金兵东路军主将,完颜宗望的首级,就已到了朝堂之上。
确切地说只有半个下巴。
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数十名耳熟能详的知名金将。
连同至今仍躺在汴京城外的数万具敌兵尸体。
就是对这句话最最强有力的注解。
效率如此之高速,时间如此之短暂,态度如此之坚定。
言出必行,行必有效,修仙派用最直接的手段告诉所有听到的人。
这句话,不是开玩笑。
他们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