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闹,便算不给你增添烦恼。”
“可我如今还是你的妻,傅辞翊,你说句话,你若此刻放我,我就走。你若不放,是不是该尊重我,不与旁的女子有纠葛?”
说话时,她扬起小脸,湿漉漉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她吃饭说辞,听得傅辞翊心头莫名钝痛。
“此事我会处理好。”他轻声解释,“只是如今丞相府尚未明着说,我也只能装傻。”
他缓缓揉她发顶,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莫哭了。”
小妮子可知自己哭声委实动人,听得他心底涌起不该有的龌龊欲念。
颜芙凝顺势将额头靠在他的肩头,抓着他的衣袍,又哭了一通。
男子轻抚她的背脊,嗓音温润:“你哭成这般,是想我吻你?”
闻此言,颜芙凝猛地一惊,低下头瞧自己胸口。
先前她哭时,他便一一吻去她的泪。此刻她的泪水从面颊一路下滑,落在胸口。
由于演得太过真实,这会子鼓鼓囊囊的胸襟上全是泪水。
他若要吻……
念及此,她忙不迭地止了哭泣,却不想憋得太急,打了个很响的哭嗝。
傅辞翊顺着她的目光一瞧,不禁摇首轻笑,捏捏她娇嫩的脸蛋:“你想哪去了?”
“我没想哪去。”颜芙凝吸了吸鼻子,慌忙背对着他。
男子捏住她的双肩,让她与自己面对面。
还是眼前会哭会笑的小妮子来得有趣。
极好逗弄。
“如今朝廷有件棘手的问题,澎州起了水涝,从澎州府台大人写了奏折来京,这些时日过去,水涝势必更加严重。”
“澎州?”颜芙凝眨了眨水汪汪的眼。
“澎州与锦州毗邻,咱们进京时经过的,你可还记得?”
“就是那个官道上没驿馆客栈的,经济条件又不怎么好的州?”
傅辞翊颔了颔首:“派人去接母亲他们,势必经过澎州。澎州水涝,时间一长必会影响旁的州。如此一来,接母亲之事只能往后拖。”
“若是锦州也起了水涝,那怎么办?”颜芙凝忧心问。
锦州地理全貌,她不知。
但青山镇都是山山水水,如此一来,若受水患影响,后果不堪设想。
傅辞翊点了点她的鼻尖:“今日早朝上,我已向皇帝提出治理水患的策略……”
当时有大臣讥讽他,说什么状元年纪轻轻,不懂河道治理,说的话全是纸上谈兵。
皇帝正为春涝水患之事烦恼。
毕竟隔几年便出现重大水灾,不可掉以轻心。
但整个朝堂皆束手无策,唯有他站出来讲了对策,皇帝当即派他前往澎州治理水涝。
听他将今日早朝之事说了,颜芙凝听得心慌:“此事若处理不当,后果该如何?”
傅辞翊温声道:“先处理了再说,我明日就得出发。”
如此一来,他不必连日应酬。
春涝或许是个契机。
他的官位若能上升,今后他所言也就有了分量。旁人想要拿捏他,也该掂量掂量。
故而他当即应下。
为此,早朝后好些大臣笑他傻,丞相还特意拉他到一旁,斥责了一通。
颜芙凝抓住他的手:“我一起去。”
“跟去吃苦?”
“该夫唱妇随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