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女子听得矮冬瓜这番滑稽言语,倒也忍不住了,她扑哧一笑,旋即喝道:“教你欺负我,此番需让你矮冬瓜吃吃苦头,就让你痒,痒成矮青瓜。”她口上虽是如此说,但见矮冬瓜面目扭曲的模样,陡地心生恻隐,右手微微向前,剑锋登时脱离了矮冬瓜的肌肤,但却也距离其脖子仅仅半寸。
矮冬瓜的笑声登时止歇,脸上大有焦虑之色,哇哇大叫:“好痒,好痒,大大不妙,脖子痒就能痒成矮青瓜,妈的矮青瓜。”顿了顿,脸色呆滞,微微一愣,道:“咦,格老子的我矮冬瓜的脖子不痒了,矮青瓜,滚你妈的臭屁蛋,哈哈,臭不可闻,臭气熏天。”
那蒙面女子右手微颤,喝道:“臭屁蛋,别吵。”矮冬瓜怒道:“你说谁是臭屁蛋?”
那蒙面女子只当做不理,给他来个充耳不闻,正色道:“高竹竿,你身体向后转,再向前迈出二十大步,若想你矮兄活命,便须照着我所说的去做,不许回头,否则你的矮兄便人头落地。”
高竹竿脸色一沉,好生委决不下,他与矮冬瓜一高一矮,容貌举止大相径庭,显然并非是亲生兄弟,但两人从小相识,更有过命交情,早就已经亲逾兄弟了,暗忖自己若不照着小姐所说的去做,矮兄必然性命休矣,但大当家吩咐下来的事情又怎容违抗?这可如何是好……
那蒙面女子见高竹竿兀自动也不动,虽也并不欺身向前,但他显然对自己所说的话充耳不闻,难保没有高竹竿突袭之虞,当即那蒙面女子又急又怒,握住剑柄的右手微微一抖,嗔道:“高竹竿,你怎的还不转身过去,莫不是聋了,还是你成心便想要你的矮兄人头落地。”
矮冬瓜哇哇大叫:“高老弟,念在我前些天借来了一大筐果子,终不忘了分你一个的份上,你便转过身去,走他妈的十几二十步,我矮冬瓜的人头便稳如泰山了。届时我再去借两大筐果子,便分两个给你。”
戴小血暗觉好笑,暗忖矮冬瓜偷来一大筐的果子,便只分一个给高竹竿,倒也吝啬得很,可矮冬瓜倒觉得自己已十分大方。
高竹竿内心天人交战,正踌躇不定间,听得矮冬瓜这话,心念一动,想起两人过往的种种,暗忖矮兄虽然疯疯癫癫的,但平日里待我也总算不薄,我又岂能忘恩负义,还是保住矮兄的性命要紧,小姐走了,再把她寻到便是了。
如此权衡轻重,高竹竿急道:“我与矮兄情逾手足,又怎会想让矮兄人头落地呢。小姐你莫急,属下这便转过身去。”
“还要他妈的迈出十几二十大步。”矮冬瓜大声嚷嚷。
高竹竿神情肃穆,不再言语,转过身子,便举步走去。
“快走,快走,千万不要回头,一回头,大大不妙。”矮冬瓜朗声道,语速极快。
那蒙面女子心中一宽,想矮冬瓜倒也识趣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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