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上虽已答应回去,但脚下却是千万个不愿意。”说罢,瞥了一眼矮冬瓜,目光中露出一丝狡狯。
矮冬瓜气急败坏,跺脚道:“小姑娘居心不善,狡猾得很,想要我们哥俩被人骂作采花淫贼,便说,便说自己的双脚不愿意走路,这可大事不妙,还没有将小姑娘五花大绑,她便动也动不了了,可是,小姑娘是非要回去不可的,不然我矮冬瓜没饭可吃,登时变成矮青瓜,这可不妙,该如何是好。”神色间甚是焦虑惶急。
那蒙面女子道:“想不变成矮青瓜,倒也好办得很啊……咳咳……”佯装一阵咳嗽,欲要吊起矮冬瓜的胃口。
果不其然,矮冬瓜身影一晃,欺身到了那蒙面女子身畔,神色凝重,道:“小姑娘,你有何法子,倒说来我矮冬瓜听听。”
矮冬瓜身形兔起鹘落,毫无朕兆,突兀之极,那蒙面女子倒也瘁不及防,为之一惊,她轻纱下依稀可见脸色微变,但转瞬即逝,旋即她黛眉一轩,一双眸子灵光闪闪,当真说不出的诡谲机灵,她环顾四周,脸色佯作凝重,便用微弱蚁蚋的声音道:“我当然有法子让你矮冬瓜这条名字千秋万代,永不更改……”说到最后声音更是微不可闻,就连站在她身畔的矮冬瓜都听得不甚清楚,矮冬瓜左手搔了搔头,脸现焦虑之色,大喝道:“小姑娘说话忒也小声,教我矮冬瓜听个屁啊,莫说是法子,就连他妈的蚊虫的嗡嗡声都听不到一丝。小姑娘却叫我矮冬瓜做了回聋子。”
那蒙面女子佯嗔道:“隔墙有耳,若是被别人听到了,那还叫法子吗?到时候别人听到了这法子,便去篡夺了你矮冬瓜的名讳,那你千秋万代便只能叫做矮青瓜了。那时候,所有人一见到你便矮青瓜矮青瓜地叫个不停,只怕你想做聋子却也做不了。”
矮冬瓜大急,道:“小姑娘让我做了一回聋子,倒是为了我好,我是狗咬那个什么宾,不识小姑娘之心,原是大大不该。小姑娘你再说一遍,我把耳朵凑到你嘴巴上便听到了。”说罢,便复又向前迈出一步,身躯前倾,欲把自己的耳朵凑近那蒙面女子。却又蓦地发现自己身躯矮胖,比之那蒙面女子矮了足足有一个头,却又哪里能把耳朵凑到那蒙面女子的嘴巴旁,当即矮冬瓜气急败坏,顿足道:“妈了个巴糕子,矮冬瓜的老子老娘不争气,偏生得我这般的矮。”
那蒙面女子扑哧一笑,旋即正色道:“你就把一边的耳朵凑过来,你不够高,我俯身告诉你便是了。”
“如此甚好。”矮冬瓜脸上一喜。说着,便把脸扭向一边,复又道:“小姑娘你轻声些,莫教别人听了去,那我矮冬瓜便大大不妙。”
戴小血藏身于树后,矮冬瓜和那蒙面女子的所行所言尽数所见所闻,一时间满腹狐疑,暗忖她又要使什么机灵,矮冬瓜恐怕又要上当受骗。
却见高竹竿眉头紧蹙,暗自摇了摇头,明知那蒙面女子在拖延时间,敷衍矮冬瓜,却也不上前强加制止,兀自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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