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颐浩说道:“陛下,关于这些,臣倒是有一言。”
“吕相公但说无妨。”
“这几个月朝中多少有些流言蜚语,有人说朝廷这样做,是取利而忘义,是小人行径,虽然都是不入流的言语,朝廷却要警惕,以免有人横生事端,在民间煽动百姓闹事。”
“都是一些跳梁小丑耳!”高俅不屑地说道,“我猜说这些话的,要么是一些官员,要么是一些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要么是家境一般却有父母供养的浅薄之徒!”
“要么是认为自己分不到一杯羹,心中嫉恨,要么是没有生存压力,整日想着指点江山,要么就是想找点大义文章,来感动自己一把,岂知陛下这般做,是为了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
“此小人之言,吕相公,你告诉下官,下官去治治他们!”
赵宁说道:“吕相公此言倒也是道理,有人对此事认识有偏差,情有可原,并不是每一件事都会被人理解,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被人认同,更不会每一种策略,都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事实上,世界上任何一种办法,在解决问题的同时,久而久之都会延伸出新的问题。
人类社会的发展,就是在这样的解决问题和重新诞生问题中,螺旋式发展的。
“有人想说,就让他们说去好了,朕不会堵住悠悠众口的,国朝日渐强大,百姓生活日渐富裕,还容不下几句不同的声音吗?”
他又说道:“方才王宗濋说要出兵安北,军政院做好准备了吗?”
“已经做好了准备,好几个入股的商人,愿意大量低价提供后勤,其中还包括阴山一带最大的放牧商社,若是陛下想要来年发动战争,后勤物资随时都有。”
“好,王宗濋,你想打的声音最大,就你,走一趟安北府,代朕去见见岳飞,传达朝廷的意思。”
“陛下,臣……”
“嗯?”
“臣这就去。”
转眼已经到了靖康十四年年底,各部官员都很忙,赵宁反而悠闲下来。
十二月二十日这一日,陈规带着新的银币到了文德殿。
陈规说道:“目前一文钱的银币已经铸造了两百万文,十文钱的银币铸造有六百万文,一百文钱的银币铸造一千万文,一贯钱的银币,铸造了五万贯,主要是提炼银需要时间,从日本运回来银矿也需要时间。”
“无妨,先将这些钱投入到东海商社和南海商社,那些最缺的就是货币,交钞在海上的弊端日显,朕现在要往海上砸海量的货币,来盘活海洋贸易!”
“是!”
十二月二十九日,王宗濋跨过了已经被白雪覆盖的沙地,抵达安北城,见到了岳飞。
王宗濋全身颤抖地捧着一杯热茶,大口大口吃起来。
吃得差不多了,又开始喝羊肉汤,喝完汤,把肉吃完,才缓和下来。
“岳帅,这是官家的圣谕,是关于您在安北商社股份一事,具体占比,每年分红,都写在上面。”
岳飞好奇地接过来,打开仔细阅读起来。
“这是官家的想法吗?”
“是官家在早朝的时候对着诸多重臣提的,不仅仅您有,牛皋和杨再兴都有,只不过占比不同。另外,张宪也有,王贵虽然因为上次的事件被降级,但官家念及旧情,也给了。”
岳飞不由得微微蹙眉,说道:“官家的治国良策还真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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