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崧说道:“关于在开封府乡里收粮这件事,务必要低调,上面有传下话来,皇城司的班直正在扩编,若是传到赵官家的耳朵里,恐怕事情会闹大。”
“张主簿,您放心,我们都是去用钱买,给钱的,不是抢,这世界上,谁不愿意要钱呢?”李焕笑起来。
张崧也笑起来,对啊,这个世界上谁不要钱呢?
但是作为权贵的他们不知道,有些人家里已经快没有米了,拿钱来有什么用呢?
这就是“何不食肉糜”的视野。
我给钱了啊,这笔生意是可以做的,我又没有抢。
“对了,张主簿,在下听闻,朝廷新设置了一个军政院?”
“你消息倒是灵通,没错,确实新设置了一个军政院。”
“这个衙门是作甚的?”
“主管河东、河北的军政(军中政事)。”
“奇怪了,这不是枢密院在主管吗?”
“谁知道赵官家是如何想的,此事不是你我能操心的。”
“那若是有新的衙门了,咱们的运粮、走私盐,还能行吗?”
“行。”
“对了,上个月杀了那么多官员,现在……”李焕有些担忧道。
“你怕个甚,有邵侍郎在。”
“是是,是在下孟浪了,来,张主簿,饮茶,这是上个月从杭州运过来的龙井。”
张崧端起来,饮了一口,一脸享受的样子,淡淡说道:“这次在开封府收到20万石粮食应该没有问题,将这20万石全部卖到东京城内,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不要声张,上面查得紧。”
20万石,每石7贯,140万贯。
“放心,想买的人,我都私下联系。”
“哈哈哈,这事办好了,邵侍郎不会亏待你。”
“多谢!”李焕激动说道,“对了,张主簿,听闻金人在开封府的时候,劫掠了不少人,其中一些大户要么殒命,要么南逃,那空出来的良田,您看能不能帮个忙,在下想多买一些。”
“此事本官会转达邵侍郎的。”
“多谢张主簿!”
两人正在共谋发财大计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声音。
张崧立刻引起了警惕,他站起来,紧张地看着外面。
李焕说道:“张主簿不必担心,我这里安全得很,开封府推官王清志跟我是好友,没人敢随便找我的麻烦。”
“那外面?”
“定然是下面的人在聒噪,我去怒斥他们一番,您稍安勿躁。”
李焕前脚踏出去,就大声怒道:“何事聒噪!”
这时,管事的慌忙跑过来:“老爷,老爷,外面有人要找您,他们还打人。”
“找我?还打人?”李焕顿时更加生气,“岂有此理,连我李焕的宅院也敢乱闯,我今日便要看看,是哪里来的直娘贼,天杀的泼皮,敢来我这里找死!”
他快速走了出去。
高俅很郁闷,因为朱仙镇的事。
所以回来高俅把何彬骂了一顿,到现在,何彬很郁闷。
何彬来李宅抓人,脾气相当暴躁,总感觉自己被骂,都怪住在这里这个叫李焕的。
何彬:老子把你抓回去后折磨得欲仙欲死,老子就不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