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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因他的伤,出自僵尸。
既是出自僵尸,那伤口便见不得阳光。
诶?
正因有一缕缕黑烟,才惹出一声轻咦。
定眼一瞅,才知是个小女娃,与赵云年纪相仿,正提着葫芦,在河边打水。
“爹,那有个人呢?”小女娃回头喊了一声。
“你这丫头,怎的又跑河边。”粗犷的话语,很快响起,随之,便是一片嘈杂的脚步声。
来了很多人,清一色的壮汉子。
完了,赵云便被捞了上来。
“没死,还有气息。”
“谁家的娃子。”
“这伤口,好生怪异。”
一伙人七嘴八舌,倒也心肠不坏,三下五除二,便给赵云排了排水,在河里飘了大半夜,喝的饱饱的。
..........。
“疼,胳膊疼。”
“冷,浑身冷。”
赵云被救下了,也被带走了。
但,他睡的并不安详,一路都在做噩梦,时常还有一声痛苦的闷哼,惨白的小脸,还满是冷汗。
...........。
不知何时,他才有迷迷糊糊的意识。
除了疼了冷,便觉一阵颠簸,不像是坐船,更像是坐马车。
待开眸一瞧,还真就在马车上,眼前,还有一个小拿着手绢的小女娃,正盯着他,好奇的看。
“你醒了。”小女娃笑了笑。
“你是.....?”赵云吃力的坐了起来。
“我叫玉兰。”小女娃一点儿不眼生,或者说,她对面前这个小少年,颇感亲切。
都是神朝的人嘛!...亲切就对了。
没错,是赵云的亲友,非应劫入世,是转世投胎。
一个天道大轮回,与他牵扯因果的人,太多太多了。
“俺叫赵子龙。”
“你咋会掉河里。”
“说来话长。”
他应劫,她转世,皆无前尘记忆,相见不相识。
不过,都是小屁孩,两人倒也聊得开,都有一种名为“亲切”的感觉。
............。
合吾!
马车颠簸的一路,频频不绝的是这等呼唤。
赵云曾透过窗户往外看,才知这是一个马队,确切,是一个走镖的马队,那一声声“合吾”...便是开路的行话。
看过,他才摸了摸手臂,一阵疼一阵麻。
瞧肩膀上的血痕,却被包了一层糯米。
这玩意儿好使啊!专克尸毒。
也是他命不该绝,被走镖的搭救。
马队里有随行的郎中,好巧不巧,认得尸毒,也好巧不巧,押运的货物里有不少糯米,才让他捡回一条命。
“那个,是我老爹,马队的大镖头。”玉兰指了指一方,说话时的一副小神态,颇为自豪,“他武艺可高强了。”
“看出来了。”赵云笑了笑。
走镖的,哪个不是练家子。
咕噜!
饭量大的人,小肚皮都时常抗议的。
如赵云,此刻就饿得很,头晕也眼花。
“喏,吃吧!”玉兰递来了一个馒头。
“多谢。”赵云忙慌接下,也顾不得啥形象了,吃的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问道,“你咋也跟着大人走镖。”
“我是偷偷藏到马车里的。”
玉兰嘿嘿一笑,随手还拿了个小包袱,掏出了一柄小刻刀,以及一块没刻完的木雕,埋着小脑袋,一刀一顿的刻着,“爹爹不许我乱跑,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外界,很危险。”
“爹会保护我。”
小丫头嘿嘿一笑,递来了木雕,
“好看不。”
“手艺不错。”赵云接下,翻来覆去的扫量。
木雕是个青年,乍一看,有点眼熟,好似在哪见过。
“他是谁?”
“我也不知,时常梦见他。”
牵扯因果的缘分,总是那般惊人的相似。
那年那月那也一夜,赵云也是被镖队所救。
不同的是,与他同坐一辆马车的人,换了个名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