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道路固然最好,但若选择过一段属于自己的人生,我也会给予理解和支持。”
“原谅我对你的隐瞒,在你真正迈出那一步前,我恐怕都会如此。我也有着自己的使命,希望你理解。”
小白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当中,除了不能说的,几乎都得到了解答,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更何况还有了苍白矿石、灵魂容器、梦舞者这样的意外收获。
下一次再来应该是自己攒够九百枚梦境精华,前来学习梦之门。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那么多梦境树够自己来砍。
貌似这梦境树也是一个坑,自己竟然没有问老蛾子这些树根的来历,不过既然对方没有特意提到,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老黑早就跑到了灵魂之泽深处去痛饮生命水,小白一路深入,看着不断闪现又消失的那些残梦,小白一阵心痒痒。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精华宝库,自己随便砍上一些想必就能够攒够九百精华了吧。
但这种念头刚一闪现便被小白掐灭,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勇士,还是让这些英魂以这样的方式继续存于世间吧。
……
跳进上次砸出来的坑洞,小白一路冲杀来到了泽摩尔的小屋前。
走入其中,苍老的白蟑螂依旧沉睡在前厅当中,泛灰的身体涌出浓浓的悲伤和绝望。
小白看了眼随意靠在墙角的破碎巨剑,的确很难将那个山洞中的英武雕像和眼前这位老妇人联系起来。
梦之剑在梦舞者的增幅下轻松刺探到了她的内心,浓浓的悲伤袭来,瞬间充斥了小白的心灵。
“……爪子和骨钉,为什么要互相残杀……”
看来对方心中对于两个部落之间的纠缠十分在意,小白正打算将她弄醒,就见灰色哀悼者猛地抬起了头。
“啊啊啊……我为什么要醒来!啊,是你,你又来了,你是来帮我完成心愿的吗?”
小白借着对方抬起头的机会仔细观察了一会,确定对方的五官就是那个雕像中人物老了以后的样子,便开口说道:“你就是泽摩尔,对吧?”
“啊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哀悼者罢了。”
“为什么不敢承认?你知不知道现在蟑螂们是有多么的需要你?”小白问道,“席米尔长老和圣子消失之后,蟑螂们就出现了感染的症状,现在他们的信仰都在动摇,认为母神已经将他们抛弃。”
灰色哀悼者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苍老的面庞上表情更加悲伤,眼角溢出晶莹的泪水。
“不,怎么会这样……可怜的孩子们……不会的,母神是不可能抛弃他们的,只要圣洁之花依然绽放,母神的目光就不会移开……”
说着她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那朵白花,花瓣之上荧光流转,灵性十足,充满了圣洁气息,没有半分枯萎的迹象。
如此精神的神圣之花小白只在蟑螂长老手上见到过,就连圣女们的花朵都不如它看上去神圣。在蟑螂部落当中,要看一只蟑螂血统是否纯粹,看他们的花就行了。眼前这人要不是泽摩尔,小白打死都不会相信。
“所以你就是泽摩尔对吧,蟑螂部落的主母,圣巢派往螳螂部落的使者。”
灰色哀悼者闭上眼睛沉默了许久,深深低下了头。
“我是部落和王国罪人……我不能回去……”
这算是变相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小白忍不住问道:“你当年到底做了些什么?螳螂那边甚至都不允许提及你的名字。”
“我害死了我的爱人……我要在这里赎罪……”泽摩尔喃喃地道。
“只是害死了自己的爱人?我听说当年的事情让螳螂部落元气大伤……”
“啊啊啊……别说了,别说了!”泽摩尔癫狂地道,“为什么你要如此恶毒地揭开那结痂的伤疤,让伤口重新变得鲜血淋淋……我本以为你会是一个善良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白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敏感脆弱,不知道当年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也许自己这种逼问的方式欠妥,他斟酌了一下,说道:“抱歉,这件事情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但又一个问题我还是要问,你的心中还有母神吗?”
“啊……母神……”
“母神”这个单词仿佛有着魔力一般,泽摩尔的情绪缓缓平静下来,小白见状悄然挥舞出梦之剑。
“叮!~~”
“……母神……原谅我的失职,您的慈爱让我感到无比愧疚,但我已再难以找回自己……”
看样子泽摩尔受到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但她对于母神似乎还是带着浓烈的情绪,小白决定以此为突破口。
“你知道么,我来找到你,是你们母神的指示,祂说这是祂所看到的未来之一。”
“啊啊啊……祂……祂真的这么说了?”
“千真万确,不然我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寻找到你?母神希望你能够回去带领族人们抵抗瘟疫,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眼看有戏,小白不惜撒谎趁热打铁道。
“命运的安排……难道命运早已注定了我们要就此分离,真爱阴阳两隔……不……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残酷……”
……怎么又绕回来了……
“为什么母神不直接跟我说这些……难道祂也对我感到失望吗?……啊啊啊,好吧,如果这一切都是母神的旨意,我只能够选择遵从……但是,陌生人,你能够先替我完成那个心愿吗?替我将这朵花送给我的爱人……送到她死去的地方……”泽摩尔再度提出了那个被拒绝过的请求。
“我帮你送花,你就会回到部落是吗?”小白确认道。
灰色哀悼者深吸了口气,用那双充满哀伤的眼睛凝视着小白,说道:“以母神的荣光和骑士的荣耀为见证,我将遵从母神的旨意,但这也是我唯一的请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