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咱们就一个执政党,内部却早已派系林立,还嫌不够乱吗?”
何四航频频额首,深表赞同,道:“当年太祖就曾说,党内无党帝王思想,所谓贪腐横行,根由不在一党执政,而在于这几十年形成的庞大的既得利益集团,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人脉圈子,遍布军政民各个领域,几乎是一个牢不可破的利益同盟。”说到这一顿,反问道:“你觉得谢润泽有可能获胜吗?”
许三笑道:“人这辈子怎么活不是活?修合无人问,存心有天知,但求尽力不问前程而已。”
何四航微微一笑,道:“你所想的那个完善的民主建设机制不就是显门那些书呆子喊了多年的体制改革吗?改变人大职能,完善权力监督机构,针对政府开销立法,变管理为服务,重视民间财产权益修改物权法,严朝辉那老货坚持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他若是懂得一点变通之道,说不定现在台上指点江山的早就是他了。”
许三笑心中一动,自己很多想法的确深受了严老师的影响,想不到何四航竟然能一语道破。似乎他和严老师之间还是旧识?
何四航道:“怎么?感到惊讶了?显门奇才,风控动力学专家,这样的人物宗教办怎能不特别留意?当年他在西南大山里工作,搞风洞试验,我奉命在那个基地干了四年的安保主任,那地方的外围全是我布置的阵势,在那个年头,不知道困死了多少台岛特务们。”
许三笑深知他在阵法之道上当世不做第二人之想,却原来他跟严朝辉果然是故交,难怪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自己的底细摸的这么透彻。
“严老师先有文人风骨,又有谋国奇才,一辈子忧国忧民,对我的人生观的确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何四航道:“说起来,当今世上,在国内我只佩服三个半人,这其中便有严朝辉这只老狐狸,有个传说叫太公直钩钓鱼愿者上钩,如果说这世上有人能用直钩钓到鱼,我认为非他莫属。”
许三笑想不到何四航对严朝辉的评价如此之高,而自己却似乎从未把那个粗通武略,智慧如海的老先生看成与叶李比肩的人物。心里想着,随口又问道:“另外两个半又是怎么回事?”
何四航道:“还有一个就是前任的天兵之首孔和尚,这老和尚的功夫已达神性,是以武入道的典范人物,我自知跟他差距极大,当然要佩服他一下。”不待许三笑发问,又继续说道:“这第三个人嘛,就是坐居西昆仑,把我困在那个鬼地方三十多年的李神通了,百年第一实至名归,连我师爷在他面前都是小字辈,我虽然恨他入骨,却也不得不佩服他几分。”
说到这儿,他卖了个关子,问许三笑,道:“你猜猜看,我另外佩服的半个人又是谁?”
许三笑想了想,何四航被困三十多年,自然不知道当世已有两位英雄豪杰能与李神通相提并论,如果这半个人不是叶大哥或者李燕她爸,那又会是谁呢?听他的口气,这个人自己是认得的,这样的人物倒是不多,稍一转念,答道:“是郭老师吗?”
何四航摇头傲然道:“虽然苦心孤诣一手创建了阴山狼城这个了不起的组织,但此人唯情难破,修行三十年不进步,眼光和手段虽然不差,胸襟和格局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还不值得我佩服他一下,充其量是有几分欣赏。”
此人虽狂,却眼光毒辣,坐困三十余年丝毫不减。许三笑一琢磨,他分析的郭道安还真是这么回事。一个人为了一句承诺而从容赴死约,纵然才华如何横溢,也缺了几分厚黑和变通。又试着道:“那就是李慕枫?”
何四航撇嘴道:“虽然他曾是我的领导,但那是因为我不稀罕他屁股下的那把椅子,那时候我一直觉着坐在上面不重要,发言管事的才是最重要的,他这辈子假仁假义,满嘴仁义道德,宗教办在他领导下办事效率低下,这老家伙还自我感觉良好,他这辈子,误人子弟的事儿干的还少了吗?”
最能做事的人未必是做人境界最高的,这个道理并不难理解。许三笑有感于何四航的精辟点评,点头道:“确实如此,既然连李先生都算不上,那杜大师恐怕也不能入您法眼了?”
何四航道:“杜可风这老神棍倒的确是条好汉,一辈子穷的硬气,高术从不滥用,就这一点便令人称道,不过要说敬佩,他也还是差了点火候,道行也就那样了,偏偏脾气又怪又倔,当年被我困在泰山彩霞谷中三日夜,我本不想难为他,但奈何他死也不肯服软啊,要不是李慕枫偷偷放水,他现在早就在十八层地牢里关着了。”
许三笑这下子彻底没有人选了,一抬头却见何四航目光炯炯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禁下意识道:“您说的那半个该不是我吧?”
何四航道:“怎么不能是你吗?你小子还不到三十岁,道行就已经不在我之下,老严在你身上用了那么多手段都不能将你收服,反而你的实力却是越来越强,就冲这一点,你就入了我的法眼,而你最难得的是,这些已经拥有的东西全没被你放在眼里,小鱼一个简单的愿望却能让你舍生忘死的跑到风魔岭上把我救出来,就冲这份痴情,你便当得起我半个知己,不过也只能是半个,这也是我不看好你能领导整个玄门的原因。”
许三笑真不知是该感到自豪呢,还是该感到惭愧。这老家伙分明是在说自己缺乏枭雄之姿,不爱江山爱美人,根本不配领袖群伦,做这玄门二道的宗主。许三笑心里虽然有点不忿,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也是实情。
何四航又道:“你可能奇怪,我为什么没有提到那两个人,是他们不值得我敬佩?还是我已经孤陋寡闻到了这地步?又或者是玄门的情报系统已经糜烂到了不能用的程度?”
许三笑微微愕然,原来他是知道叶李的。
“当然不是,叶皓东和李虎丘,前者是旷世难寻的枭雄,手段见识都不比严朝辉差,实力更甩了老严八条街,这样的人物岂能忽视?还有你那个亲老丈人,堂堂华夏贼王,海外第一人聂啸林的孙女婿,数年前在西方独斗六大高手,一指**要了陈至阳的命,除掉了东瀛武术界第一人西玄茂木,若单论功夫,只怕也只有孔和尚和聂啸林能与之相提并论,这样的人物就住在我眼皮底下,我岂有不关注的道理?”
他说至此处微微一顿,又道:“不过这些事情我都只是从资料上看到的,就因为别人的一些生平事迹,在没有亲眼见识的情况下便对某人产生敬佩之心,这却不是我何四航的风格,你哪怕是天神下凡,也要在我面前抖几分神通才能让我敬佩。”
微笑注视着许三笑,道:“就比如你这几下子便不坏,古龙说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我觉得他说的很对,你发现了我最重要的秘密,我最保险的做法便是除掉你,但可惜,我却连半分除掉你的把握都没有,从你拜山进门到此刻,你的海底轮始终未停,表面上你是坐在那的,我却知道其实你一直悬着呢,我说的对吗?”
这又是一句双关语,有警告许三笑不要把他的秘密说出去之意。
许三笑沉声道:“您是问鱼的父亲,也便等于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您有任何闪失。”
这句话同样是软中有硬,意思你别把老子逼急了,不然难保你也会有所闪失。
二人正说着话,院子外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先前的白衣道人飞奔而来,边跑边道:“宗主师叔祖,快出去看看吧,何师姑来了,大发雷霆,把山门都踢碎了。”
&nb.更新不稳定的原因,其实是老生常谈了,工作岗位变了,责任多了时间自然就少了,又赶上老母亲害了眼疾,要在堂前尽孝,只好把更新的时间往晚上挤,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再多的这方面的事情我就不解释了。另外,最近一阶段很少与读者互动了,其实我是有点底气不足外加一点时间不充分,还是希望大家能谅解一二吧。</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