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最关切的问题。石勒本来也想问这个问题的,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作为众人的头领,若是直言不讳的问出这样的问题,似乎有点失礼了。夔安正好开口帮他解决了这个尴尬。
碌明斟酌着说道:“或许,应该想办法打探一下?”
这个所谓的想办法,自然就是不择手段了。无论是采取暴力手段,又或者是采取引诱的手段,都要想办法弄清城内厢军的火器装备。最好的办法,就是能清楚的知道城内晋军的弹药储备和火炮数量、射程等详细情况。
支雄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实在不行,咱们发起进攻,试探一下吧?”
夔安摇头否决道:“没有这个必要。如果我们继续进攻,除了白白的增加人员的伤亡之外,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支雄残忍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不需要损失咱们的直系人员,将那些抓来的西域民夫都撵上去就是了。如果对面的厢军开火攻击,咱们正好从旁边研究他们的火器秘密。如果他们不开火攻击,那咱们就趁机攻上墙头,无论对方如何反应,咱们都不吃亏。”
石勒没有说话,但支雄的建议,其实也是他准备说的。他早就想推着西域降卒上去消耗晋军的弹药了。他甚至已经将大量的西域降卒都集中起来了。不过,这样的建议,从支雄的口里说出来,显然效果要更好一点。万一出了差错,也有人出来顶账。
果然,石勒闻言不经意的点点头,同意了支雄的建议。他们这些羯族人根本就没有将治下的西域人当成自己的臣民,对这些二等公民他们经常时说打就打说杀就杀。支雄听到石勒的将令只好,他立刻转身执行去了。他不需要怎么准备,因为之前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不久以后,就有三千名的西域降军向着晋军阵地慢吞吞的摸索过来。在他们的后面,则是两三百名的羯族督军。
晋军参军在望远镜里面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狠狠的说道:“这些胡人杂种,果然是没有人性了,居然让鄯善国的降卒上前来!那些鄯善国的降卒也真是的,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在给羯族人做炮灰吗?而且进攻的还是自己国家的都城?”
马贤不动声色的说道:“战场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的,发什么牢骚?冷静。无论是什么人,不经允许靠近城墙五十米,否则杀无赦!现在的胡人不再是以前的胡人了,他们手中肯定有大量的火药,万一被他们炸毁城墙,那我们可就只有挨屠戮的份。另外,这不正是我们所希望的吗?羯族越是这样虐待西域各族,将来我们越容易将西域各族给拉拢过来。参军,你立即去传达本官将令:让各部组织神枪手,专门招呼后面的羯族督军!所有人都注意,将敌人放近到八十米左右再开枪。”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鄯善国降卒,都慢吞吞的磨蹭着,不敢快步上来。这些人都不傻,他们当然知道被羯族人押送着到前线,肯定没有好事,这是纯粹的炮灰。只要对面的厢军开火攻击,首先遭殃的就是他们,但是,他们早就被羯族人吓破了胆,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
在他们的后面羯族督军,那可是相当凶残啊!在西域已经有近三十万当地人被羯族人无情的屠戮掉。他们非常清楚谁要是退缩向后的话,后面的羯族督军绝不会手下留情。
过了一会儿,前来送死的二等公民们发现对面的晋军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渐渐地他们的胆子也大了其,前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们原本佝偻的身躯,也渐渐的伸直。毕竟,来自后方的威胁,还是很强烈的。万一惹怒了后方的羯族人,他们的小命就要完蛋。而前面的晋军军,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百米……”
“九十米……”
“八十米……”
马贤举着望远镜,仔细的判断着敌军的距离。当敌人进入到八十米的时候,后面负责督军的羯族人也到了距离晋军阵地一百米的地方。在这个距离上,晋军的神枪手也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击毙对方。
说起来,这些羯族降卒也的确是又可怜又可恨的。可怜的是,他们不幸的落在了羯族的手里,要遭遇到非人的待遇。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不幸的倒在了羯人的屠刀底下成了一个个的冤魂。可恨的是,他们选择投降了羯族,成了羯族攻打自己国家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