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又是以怎样的态度收的,是理所当然的收呢,还是不敢拒绝的收,以此来评估,他与端木夫人联手这一招,究竟能对我产生多大杀伤力。
笑里藏刀,出招于无形,果然是老奸巨猾。
办公室里只有张力、司马洋和端木流水三人,张明杰不在,不晓得是张力知道我不待见他,刻意让他回避了,还是一种高调的暗示,毕竟张明杰是我们之间不可协调矛盾的中心人物,他不在我面前卑躬屈膝低眉顺眼,即便老张亲自请我吃饭,也终是少了几分诚意。
“端木夫人不在吗?”办公室很大,但一眼也能扫视个遍,我明知故问,就是告诉张力,我知道昨天想请我吃饭的人,不是端木流水,而是他妈,这亦是我反过来请他们吃饭的原因。
张力眼中果然闪过一丝喜色,笑道:“雪冬爱睡,很少十点钟以前起床,没什么大事也没有人敢打电话吵她,你不了解,她平时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可脾气上来,我和老墨都惹她不起啊,哈哈。”
言下之意,请我吃饭或者我请吃饭,都是件不值得吵醒她睡觉的小事如果说张力方才只是试探,现在就颇有点暗示的味道了,似无意实属故意的吐露郑雪冬贪睡不早起的习惯,听起来更像是在强调他对郑雪冬的了解,强调他们之间有几十年的交情,这份交情,足以成为郑雪冬为他出头替他求情的理由。
“这样啊”我走到桌前,却没坐,故作为难,道:“我不知道端木夫人有晚起床的习惯,中午已经订好了餐厅,吵醒她不合适,等她起床,难免又太赶了,也不合适,还是推后到晚上吧哎呀,晚上也不行,我答应了要到董事长家里吃饭,您也知道,我和墨总之间闹了点小别扭,若是不去,董事长和墨总的想法就多了,所以明天吧,明天晚上,我再来叨扰张副董和端木夫人。”
司马洋差点没笑出声来,哥们以退为进,让张力憨态可掬的圆脸登时变了颜色——你要摆姿态,我就陪你摆姿态,不怕明白告诉你,这顿饭我真正想请的,是端木夫人,不是你张力!将这顿饭推到与老墨的饭局,且是家宴的后面,是貌似无心的吐漏了我不无与老墨商讨对策之意——当然,晚上这顿饭是我凭空捏造出来的。。
我就是想,中午这顿饭对你张力而言究竟是不是一件大事,你给不给端木夫人打这通电话。
老张不慌才怪,“应该不妨事吧”
我佯作苦笑,“扰了端木夫人,您和墨董都惹她不起,我就更惹不起了,还是明天吧。”
我一边示弱,一边逼得老张自己抽自己嘴巴。
老张也算有急智,“这样吧,流水,你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她起床了没有,就说小楚中午想请她吃饭,问她有没有时间。”
老张如此说,既是婉转回答我,昨天想请我吃饭的是端木流水,不是端木夫人,亦是在挑拨我与端木流水,暗示端木流水,我只买她妈妈的面子,却不买他的帐。
老张是太小端木流水这厮了,此人藏的之深,比张明杰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张使唤他的时候,他正光着脚丫子叠着两条腿仰面朝天的躺在长沙发上,大大方方的捧着一本封面相当色+情的外语杂志认真拜读,裤裆顶起一个老惹眼的大帐篷,可他照样能旁若无人,从我进屋到现在,他仅仅是抬过一次眼皮,连照顾面子的招呼都没有,骄纵侍宠、狭隘幼稚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更可怕的是,以识人见长的老张竟都不出来这厮是在演戏!
而端木流水接下来的行为,却是连知道他真面目的我都不懂了——这厮没播任何号码,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的对着手机自问自答道:“妈,起床了吗?哦楚南中午想请您吃饭,您有时间吗?哦,没别的事了。”
说罢,便将手机随手扔在桌上,拿起撂在胸口的色+情杂志,一边接着翻,一边心不在焉的说道:“我妈说有时间。”
老张傻眼,我也傻眼——老张以为端木流水是烂泥扶不上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却明白,端木流水这是存心给张力难堪呢。
这厮,到底是站在哪边的?难道,在对待张力的问题上,他并不赞同她妈妈的做法吗?
我不懂端木流水,只到他将手伸进裤裆,抓了抓,然后刚倒下去的帐篷又高耸挺拔了,他满意的笑了,张力盯着他那处儿,一脸的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