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老者在第一眼看到吴兰的时候错把对方认成了自己的亡妻。
也就是因为他听出了两者之间的声音有所不同,否则在短时间内,他根本无法从外貌上将两者区别开来。
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吴兰与老者口中的“阿玲”有多么酷似了。
“璐璐,你是璐璐对不对?”
此刻,老者十分激动,情绪很不稳定。
说实话,他的表现着实令吴兰恐慌不已。
再看俏寡妇,紧紧搂着韦乐的手臂,身体尽可能的往对方身后躲藏。
“咳咳......老人家,还请您别太激动,我妻子这个人胆子小,比较怕生;您看,有什么话咱们是不是坐下来说?”
换作别人如此无礼的对待自己女人,韦乐早就用拳头招呼上去了;只不过看在对方年纪大且又很可能是自己的老丈人,这才耐着性子好言相劝。
“是,是,小哥你说的对......是鄙人唐突了,请恕在下无状。”
老者连忙赔不是,同时转头对姚东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贵客入座,再泡几杯上好的龙井过来!”
好家伙,敢情老头把自己的儿子当成侍者使唤了。
好吧,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有可能是自己的亲闺女,可两者的待遇其差距咋就那么大涅!
对此,姚东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乖乖的照着老爹的话去做。
待双方坐定后,老者的情绪克制了许多,他尽量保持和蔼的语气与韦乐等人交谈,最大限度的消除对方的拘谨和不安。
“孩子,你能跟我说说你父母的情况吗?”
“嗯,好的......我出生在浙省临安......”
面对老者的询问,经过短暂的适应,吴兰没有一开始显得那么紧张,娓娓将自家的情况向对方道来。
“没错了,这回真的没错了......”老者强压着激动。脸上随之露出欣喜的笑容。
“额。父亲,您指什么‘没错了’?”带着满肚子的遗憾,姚东弱弱的问向老者。
显然,除了老者自己。在座的其他人也都同样被对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看在韦乐等人的面上。老者并没有给姚东脸色看。反而耐心的为大家解释道:“刚才我听了璐璐对他养父母的描述,发现他们的外貌特征与苗大婶侄女夫妇俩完全吻合。因此,我现在绝对可以肯定。小兰就是我的亲闺女——璐璐!”
如果一开始还可以将吴兰的外貌以及其父母的姓名等因素理解为巧合,但通过老者的解释,再将种种巧合结合起来分析,那就不能再称之为巧合了,而是事实!
因此,眼下吴兰的真实身份基本就已经可以确定下来了。
“老伯,可,可我从小就是在清河滩出生长大的,也没听我父母说过我还有一个姐姐......”
即便如此,吴兰依旧不能完全接受这个事实,于是又提出了一些质疑。
“哎......”
闻言,老者长叹一声,同时面带愧疚的回道:“孩子,是我对不起你,同样也对不起你的养父母......当初我将你临时寄养在他们家时,正好菊香妹纸也生了一个女儿,不然又怎么可能给你哺乳呢?至于你说的这几点情况,我自己推测可能是他们在带着你躲避动乱期间发了什么意外......”
根据老者的猜想,在当时那个节骨眼上,军队正四处缉捕叛乱分子,导致了国内局势暂时的混乱和动荡;而吴家夫妇很可能是由于这个原因,使得他们有家不能回从而流离失所,最后才颠沛辗转到清河滩定居下来。
至于李菊香夫妇自己的孩子,有很大可能是因为重点照顾吴兰的缘故而夭折在了迁徙途中。
如果这个推测成立的话,那么一切疑点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同时也可以从另一方面看出这对夫妇的品德是多么高尚。
别怀疑,在那个年代,绝大多数老百姓都是非常纯朴的,一旦他们接受了某种嘱托,绝对会尽最大的力量完成许诺,哪怕牺牲自己的亲人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所谓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由此可见,我们华夏民族本就是一个伟大的民族,是一个具备高尚情操和无私奉献精神的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没有之一!
而吴家夫妇的高义只不过是整个民族亿万百姓的一个缩影罢了。
可惜的是,现如今我们的同胞已经渐渐失去了祖先的荣光,因为受到一些外来不良文化的侵蚀,导致了思想、节操、价值观......发生了畸形的改变和退化。
毋庸置疑,这是一种非常可悲,可笑,甚至骇人听闻的现状!
如果再不进行深刻的自我反思和改正,我们的民族将会彻底沉沦下去,再无重现辉煌的可能......
额,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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