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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谁可以帮我擦擦汗就好了。”周幽翻个白眼,他的双手因为行针苍龙卧云,现在连抬的力气都没有了。
“哈哈,我立刻吩咐仆人侍候。”赵无仪说着,就匆忙进了卧室去看二叔的情况。
这个男人啊,自己都说的那么明白了怎么就不能现在帮自己擦擦满头大汗呢,周幽抱怨。
朱尤月走上前,拿出一张绢巾擦拭着周幽额头大汗。
“还是你好。”周幽笑道。“不过我怕他看见了这幅景象会把我当做情敌,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这只是谢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朱尤月语气冰冷,明明手上擦汗的动作是那么温柔,神色却叫人不能轻松。
周幽闭嘴。
“我准备走了,你还有什么事吗?”经过刚才赵无仪那番暧昧,朱尤月也不太想再赵家待下去,要是等到其他人回来看见他们在一起,也不好解释。
“有。”周幽嗅着朱尤月身上的幽香,淡若昙花,清如海棠,极其醉人。
朱尤月眉头一皱。“是吗?那你自己坐车回来吧。”
“没有你可不行。”周幽连忙说。
朱尤月眼眉如刀锋一般,杀气迸出,这男人简直色胆包天了,居然敢调戏到她身上。
“别这么看我,是你说请我喝茶的。”周幽无辜的耸耸肩。
朱尤月一怔,哼了声,转身就走。
“无仪兄,我先走了,以后再找你聊,如果你家有谁再被袭击,可以再来找我,我随时恭候。”周幽喊了一声。
赵无仪笑笑。“最好不要有这种事发生了。”
“也是也是。”
见到周幽上了朱尤月的车和她同座,赵无仪心中莫名的堵,不过没一会,就看到朱尤月说了几句把周幽赶去了副座。望着冷若冰霜,高傲的朱尤月,赵无仪心底总算是有丝丝安慰。
“烽火戏诸侯的周幽吗……”
……
两岸河房,雕栏画槛,绮窗丝障,十里珠帘。
晚上八点,秦淮河两岸灯火通明,游人如织。一艘仿古画舫正在秦淮河两岸缓缓飘游,船上站在两名锦衣带刀护卫,仿如古代锦衣卫,画舫船头有一梨花桌椅,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是个少年模样,但人很俊俏,叫人喜欢。而女人则更加惊艳,貌美端庄,姿态从容,一身仿古长裙将女人身材映衬的淋漓尽致,身上每一条曲线都尤为**。
秦淮河两岸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对能和这女人同坐饮茶的男人感到无比的嫉妒。
“好茶好茶。”穿上的少年大赞道,他正是周幽。
对面吸引万众瞩目目光的女人自然就是朱尤月。
朱尤月很讨厌周幽那副轻浮调戏的样子,但是她有言在先也不得不履行秦淮河喝茶的诺言。
“这茶真是没有白喝,好啊。”周幽砸了砸嘴。
“好个屁。”朱尤月心底暗骂了一句,周幽喝茶简直就像是喝白开水一样,没有丝毫的回味和品茗之感,完全是一副野人的作势。
早知道这样,朱尤月就不打算请他来喝这秦淮河的“桃叶”喝白开水得了。
“能和你朱尤月一起船渡秦淮,烛火共饮,就算是白开水都变成了琼浆玉液,老实说,这茶有多好我也没品出来。”周幽又喝了一杯。
朱尤月抿着嘴,可不吃这样的恭维。“你真的是皇族吗?”
能继承玉玺的皇族都是大气,沉稳,成熟,城府的一辈,没见过周幽这般口无遮拦,玩世不恭的。
“我哪是什么皇族,我是孤儿,被先生收养,只是因为身体有暗疾,需要玉玺以气维持。”周幽摇头。
这答案倒是出乎朱尤月的预料。“暗疾?你也有暗疾——难道是不举吗?”朱尤月唇边抹过一丝笑谑的味道。
“这话可不像从你朱尤月口中说出的。”周幽哈哈一笑。
朱尤月哼了一声,捧起玉杯轻轻呡了口。
“到底是暗疾连你都无法治好?”朱尤月问。
“说来话长,改天我们开个房间秉烛夜谈吧。”周幽随意的道。
朱尤月的高跟鞋蹬蹬踩了几下地板,她有一股想把周幽一脚踢下秦淮河的冲动。旁边两名锦衣卫也感受到主人的心意,暗扣刀柄,随时出锋。他们对周幽这么轻浮大小姐早就不满了,谁见了他们大小姐无不是卑躬屈膝,这男人简直是目中无人。
“喝完这杯茶,就请你自己回去!”朱尤月冰冷下了逐客令。
秦淮河,白鹭桥上,一名背负铁枪的黑衣男子正静静看着那一艘画舫上万众瞩目的男女。
那**声,太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