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刘春娜从楚天舒的手臂里挣脱出来,声嘶力竭地说:“楚天舒,我知道,你想做一个正人君子,不想因此对我愧疚一辈子。但是,你知道吗?为了我你丢掉了前途,离开了都市,你让我对你愧疚一辈子,我心里就好受吗?”
“春娜,我帮你,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楚天舒还在解释。
刘春娜猛力推开了楚天舒,坐到了路边的椅子上,脸上泛着红晕,双眼微闭,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
“春娜,回家吧,有什么话等你脚伤好了再说,好吗?”楚天舒的嗓子干涩,连他自己都听得出来,这种劝说是多么的苍白力。
“不!”刘春娜睁开眼,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了一张卡,神情坚定地说:“楚天舒,你看好了,这是凯旋大酒店的房卡,你不让我做你的人,那我就给田秃子打电话,求他把你留下来。”
原来她早有准备,怪不得在短信里叮嘱自己喝完了要和她联系。
外表看似柔弱平时不声不响的女孩子,其实,她的内心是比的倔犟的,她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楚天舒激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刘春娜缓缓地站了起来,**辣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楚天舒,柔声说:“天哥,我心甘情愿的,我不要你负责。”
楚天舒紧紧抱住了刘春娜,秀随着微风在他的脸上轻抚着,令他心神荡漾。
凯旋大酒店,与市第一人民医院隔街相望。
过马路的时候,刘春娜挽着楚天舒的胳膊,脚步轻,一点儿也没有受伤的迹象。
看来,刘春娜早就下定了决心,郝爽的横插一杠子,楚天舒的再次出手相助,不仅让她加坚定献身的决心,同时也为她提供了一个把楚天舒带到凯旋大酒店附近的好借口。
对于凯旋大酒店,楚天舒和刘春娜都不陌生。
这是一家国有控股酒店,前身是一家央企的招待所,由于地处青原市中心地带,改革开放之后,红火过一阵子,赚了钱就盖了这座二十八层的酒店,名叫凯旋大酒店,当时被誉为青原第一高楼。
后来国资委选派的经理伙同财务贪污私分了好几百万,酒店伤了元气,从此一蹶不振,换了几任经理也毫起色,连年亏损,工资放困难,养老保险等也不能足够上交,职工屡屡上访,成为了影响稳定的一大因素。
国资委主任关浩宇正一筹莫展,通过时任市政府秘书长唐逸夫的牵线搭桥,临江市鲲鹏实业老板王致远找上门来,以一年一百二十万的价格承包了酒店的经营权,合同签了十年。
经营体制的改变让凯旋大酒店焕了第二春。
楚天舒听说过,鲲鹏实业的老板王致远,是东南省政界商界都颇有活动能量的人物。
国资委代表政府每年坐收一百二十万,不再插手酒店的具体经营,但是,王致远还是要求国资委给他派了经理和财务,每年还要组织一次审计。
凯旋大酒店仍然挂着国有企业的牌子,酒店的税收和经营利润又是政府一笔不小的收入,所以,市委市政府的各种会务接待等安排在这里也就可非议,理所当然了,而酒店某些擦边的灰色经营,当地主管部门也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一来,凯旋大酒店想不赚钱都难了。
由于凯旋大酒店名义上还是国资委下属的企业,国资委在这里订房、宴席、娱乐等消费可以打最高的八折。
委领导出面接待,田克明会亲自操办。
处室负责人出面的接待任务,一般就由综合事务科与酒店值班前台联系。
刘春娜在凯旋大酒店订房,也算是利用职务便利,可以打八折。
两人进了大堂,径直走向电梯。
等着电梯的时候,楚天舒意中从不锈钢的反光中看见了一个闪亮的秃头,他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却什么也没现。
进入电梯之后,楚天舒说:“春娜,刚才我好像看见了田秃子。”
“不会吧,下班的时候我看他还在办公室呢,也没听说今天有接待任务。”刘春娜一笑,娇嗔地看了楚天舒一眼,说:“你呀,还在疑神疑鬼呢。”
楚天舒也笑了,使劲摇了摇头,把田克明的阴影从脑子里赶了出去。
刘春娜用房卡打开了房门,这是一个商务单间。
最醒目的是一张大床,雪白的床单平整地铺在上面。
一关上房门,刘春娜立即扑向了楚天舒,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七月的南方,天气热,刘春娜穿得非常简洁,上身一件碎花的丝质衬衣,下身一件牛仔短裙,她扑向楚天舒的那一瞬间,胸前的两团肉,便结结实实地顶在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