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回到家时已快天黑,急忙走到大厅,丫环看到我便放心道:“夫人急死奴婢了,还好这位爷相救,要不然只怕被秦王府的人伤着了。”
“秦王府?他们做什么了?”我抱着女儿,拧眉看着丫环,
“奴婢抱着小姐在找夫人,谁知道秦王府的马奔驰很快,幸好这位爷及时拉住奴婢。”
我这才注意到旁边坐着一位喝茶的中年男子(魏征:580-643),相貌还行,浓眉大眼,只是颇爱留胡子,我上前倚身“多谢相救小女,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他轻笑着放下茶杯“在下魏征,不是在下所救,是我们爷所救,所以夫人不必对魏某言谢,我们爷刚走一步,要不然夫人也可以见着。”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他们爷?不就是建成吗?这是老天巧意的安排吗?二人再一次擦肩而过,好像更似老天的有意捉弄,我们始终有缘无份!有缘无份空思想,有份无缘暗凄凉!
我轻扬嘴角笑着,脸上的笑容显出几分僵硬。“原来是魏先生,幸会了,”
凝视着魏征,他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人心里最深刻的懦弱,一脸成稳的模样,正是这个人才会毫不克制的揭开旁人虚伪的假面具、直言纳谏。
魏征浅笑道:“夫人有礼了,只是魏某看着小姐如此可爱,况且她与我们家爷有几分相似,所以才会如此,还请夫人不见怪才是。”
“怎会,高兴还来不及,有幸遇到先生希望能诚心与先生相交。”能与他相交,那么帮建成也是一条捷径。
魏征轻瞄桌上的围棋道:“夫人很喜欢对弈?”(围棋古代谓之弈)
“是啊,闲来无事就和家兄切磋。”家兄自是沈剑,在外人之前我们都已兄妹相称,至于说切磋当然是我教他下,那种呆子怎么会下棋,没遇我之前他都是练剑,而我自是无聊着琢磨下棋打发时光。
“那在下与夫人也来切磋,夫人是否愿意陪在下。”
我抿着嘴轻笑道:“高兴还来不及,那么我吩咐下人备好茶,也特向先生请教了。”
什么叫高手这才知道,我学棋时日尚浅,与高手过招只有接招的份,围棋就是一盒黑子,一盒白子各181枚,一盒白子,表示一个部落,一盒黑子,表示另一个部落。
每个棋子都表示部落的百姓,棋盘,表示一个新世界,两个部落的人都想尽量多地移居到这个新世界。对局者双方,分别是两个部落的首领。一局棋,表示两个部落为争夺在新世界定居生存的权利而进行的一场最高形式的斗争,其目的是使自己方的人尽量多地移居到这个新世界,子多为胜。行棋次序是白先黑后。(古代是白先黑后,这种说法通俗易懂,至于具体就不详细说了)
下至一半我已是愁眉苦脸,而魏征自是笑意盈然的看着我,我只能眼巴巴瞅着我的白子让他拿开,悻然道:“先生太厉害了,”
“围棋只是陶冶情操、愉悦身心、增长智慧,夫人又何须太过在意,胜败乃兵家常事,而夫人棋艺也非常好了,不必谦虚。”他轻笑着,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我喃喃凝视道:“弈棋与弹琴、写诗、绘画被引为风雅之事,想不到先生也精通此道。”
“天快全黑了,想想也是时候告辞了,有时间会经常来找夫人对弈,还望夫人不嫌弃在下才是。”
“先生好走,有时间多来坐坐,能与先生相交实在福份。”我扯起嘴角浅笑着,
魏征的为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加之性格耿直,往往据理抗争,从不委屈求全,能跟这种历史名人做朋友岂止是三生有幸。
魏征刚走,罗士信便扶着不胜酒力而烂醉的沈剑回家了,我没好气的瞥着他道:“怎么喝成这样,这种呆子怎么能喝酒,你也真是的,没事找事做,二个傻瓜加呆子。”
罗士信只是沉默不语含情默默的凝视着我,炽热的目光令我格外想逃,原来魔鬼也有温柔的时候!
沉默半响才说道:“我不是傻瓜。”
我毫不客气的噗哧大笑着点头“对,你不是傻瓜,你怎么会是傻瓜,把他送回房吧,瞧他这赤红脸烂醉的模样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