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之后,投降后的日本人惊奇的目睹着由吉普车和卡车组成的车队,一列列的驶入这个国家的每一片土地,他们惊讶的发现当中国士兵和少数量的亚洲联军部队的卡车经过时,大部分人面带着笑容,向沿途鞠躬的日本人挥手致意。
他们将糖果和巧克力之类的零食扔给孩子们,向女人们吹着口哨,这些“帝国主义侵略者”都毫无例外的表现出了他们的友善。
让日本人更为惊讶的是,即便是最底的中国列兵,也能够熟练的驾驶各种车辆,这些中国人奉命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从修理发动机到帮助日本人搭建临时窝棚,这些中国人并不指往从他们的慷慨中得到什么报答,因此,诸如强奸和欺压之类事情并没有出现。
日本人也大都接受了这种统治。事实上,对于中**队的这种接受,正应验着一句古老的东方格言“胜者为王,败者寇!”
在日本的无数次政权更迭中,得胜的幕府将军总是以天皇的名义发布命令,即便是二十四年前的社工党也是同样,但是天皇的权力在二十四年中,被一扫而空,但传统却被流传了下来。以中国人为主的亚洲联军,在短短的一个月后,已经不再是一支异国的军队,魏勒勤上将的在日本人心中,显然已经成为了日本新的幕府将军。当我在问一位老农对魏勒勤上将的看法时,他回答说。
“对日本来说,不可能再有更好的人选了!”
在这种心态下,信件如同洪水般的向魏勒勤上将涌去,感谢他拯救了这个国家,并支持他对未来制造的政策,要知道尽管临时政府依然存在,但是亚洲联军司令部却是这个国家的一切制定,现在的日本仍然是“战败国”,临时政府只是一个过渡性质的性权机构。
但日本人的接受和对上将的吹捧,却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魏勒勤上将,此时所面对的问题。数以千万计的燃烧弹以及三枚威力巨大的核炸弹,重创了日本,战争结束后,日本便陷入了混乱与饥荒之中。
在47年秋天到来的时候,会有15%,大约800万日本人陷入饥饿的境地,除非中国立即向日本提供大批粮食援助,否则,将会有百万计的人面临饿死的境地,这只是亚洲联军司令部和日本临时政府面临的主要问题之一,根据来自西北的指令,作为联军司令官的魏铭勤,须要向那些日本展示其过去社会的邪恶,并带给他们以中国式的民主模式来拯救自己。而根据中美两国协议,中美两国及其盟国将组织军事法庭,对那些发动战争的将军以及政界要员进行审讯,对那些犯下罪行的军官进行审判,火奴奴鲁的暴行是不会被美国人忘记的。
而对于中国而言,这场公平的审判似乎并不能引起他们太多的兴趣,他们奉命改造日本的教育体系,尽管在数十年前,他们曾师法日本学习教育,以中国的儒教思想取代日本所谓的社工思想,以中国式的公正原则来改造日本的法律,同时教会整个国民习惯中国式的自由,放弃全部的日本传统,而且他们还要负责解除数百万前日本人民军的武装,尽管通过战场起义,日本临时政府已经将他们纳入了日本警备队。
但是根据中日两国协议,为防止日本再次成为战争策源地,战后的日本必须实施最为彻底的非武装化,这与他们对德国的政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德国,他们紧持德国可以保留少量武装力量,而在日本,他们却只准许日本保留不超过五万人的武装警察部队。
同样的,日本也在发生变化,在一所学校里,孩子们似乎还充满希望,在长时间的停课后,学校又开学了,孩子们发现教室的窗户的玻璃碎了。
学生们进入教室时,一位教师正在取下墙上的福井川的画像,并把他扔到了窗外。
“同学们!”
她说,“现在我们自由了,你们懂吗?”
他们不再必须为领袖和日本而生死了。
“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只为自己而活!”
然后她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字符。
“一个意思是自我,另一个意思是行动,两者合起来就是意味着自由,这意味着,从今以后,我们精神上自由了,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领袖或国家!”
对于日本人而言,二十四年前,他们为天皇和国家而活,而革命后的二十四年间,他们为领袖和国家而活,而现在,在日本人看来,他们自由了,可以为自己而活了,或许这就是日本最大的变化。”
1947年9月10日《纽约时报》投降后的日本
从伊丹机场到京都的一种上,基南坐在一辆老旧的日本产汽车上,忍受着颠簸的苦恼,汽车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缓慢的爬行着,不时的卷起一阵阵飞扬的尘土,作为一名律师,最初他是准备过了过了圣诞再动身来日本,但是白宫打来的一个紧急,告诉他必须要立即启程。
一路上,他只看到一些面目呆滞、打不起精神的人,那个在新闻电影中充满激情的日本消失了,过去的场面似乎仍历历在目,一个充满忧愁、无法振作的民族形象已经取代了他以往的记忆。
日本人曾以清洁、服从而自豪,但是,这些战后的幸存者们则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男人们脸上带着忧愁和沮丧,女人们则是面无表情的裹着肥大的毫无女性之美的和服,唯一相同的或许就是他们眼中对未来的迷惑与惶恐。
只有孩子们仍像孩子,他们追赶着来来往往的中**车,挥动着手臂,大声喊着“巧克力、糖果!”,相比于美国在日本可怜的不过五个师的驻军,中国人在日本驻扎了超过一百五十万精锐部队。
也有一些孩子追赶着基南的车,向他喊着同样的话语,但是他手头没有这些东西扔给他们,这些孩子人小就成了乞丐,他甚至都不敢面对这个事实。
道路弯曲的向前方延伸着,车来到了大阪与京都之间的路上,在公路的两侧曾是一片房屋和工厂的建筑,如令只剩下了黑色的瓦砾,变成了一片堆满垃圾的荒野,这片已夷为平地的区域里,只有残留一些往日工厂残留的高大烟囱,还有一些烧焦了的线杆,和几座石头砌成的断垣残壁仍然耸立在地面上,像是见证物一般,注视着这里的毁灭和死亡,那些纸木结构的房屋则都已经化为灰烬了。
在京都的近郊,他看到一排排低矮的小窝棚,是用破碎的金属杆和石头搭成的,上面还留下燃烧弹轰炸的痕迹,这是一片规模宏大的分岂窟,在城市中地区,除去那些日本式古代建筑外,还有许多水泥建筑完好如初,尽管周围已经是一片废墟,但这里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在大片废墟的中央,这些建筑幸存了下来,简真就像是奇迹一般。
车在的京都城中央八层高的国际旅行社饭店停了下来,国际旅行社,这个地方曾经给很多外国人留下了美好的回忆,而现在这里却是美军驻日司令部所在地,也是麦克阿瑟和许多驻日美军高级军官和参谋的住所。
基南一下车,一个文职人员便迎了过来。
“基南先生,欢迎你的到来!我是艾奇逊先生的秘书!”
在来的时候,基南就已经知道,他将直接在乔治?艾奇逊手下工作,他是国务院在东京的代表。
“基南先生,希望你能够谅解,这里的办公条件非常糟糕,在这个城市里来了大约有三四万中国人,我说的还只是文职人员,他们几乎抢走了这里条件最好的地方……”
在司令部的走廊里,乔治边走边虎情假意的和基南谈着,在走到一个胖乎乎的年青人面前时,他介绍了一下。
“基南先生,这位是哈里森,你在京都期间,他将作为你的翻译和秘书!希望你过的愉快,我还有其它的事情,哈里森会带你去办公室。”
说罢,乔治抱了个歉,便离开了,显然这里的一切都繁忙。
“基南先生,希望你能够原谅,现在,中国人几乎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我们,他们的氢弹轰炸东京时,几乎毁掉了日本全部的档案,为了逮捕那些参与过制造战争计划的,还有退役的军官和士兵,我们几乎要把这个国家给翻上一遍!”
哈里森一边说,一边领着基南朝他的办公室。
“你的意思是中国人不配合?”
或多或少的,在来日本的飞机上,他曾听说过一些传闻,说中美两国在日本可谓是矛盾重重,出于维护亚洲民族的利益,中国人并不愿意帮助美国人逮捕那些战犯和军事罪犯。
“不,基南先生,你一定是受到报界的影响!”
哈里森摇了摇头,那张娃娃脸变得认真起来。
“他们出人意料的配合我们,也许你不会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派出去的军人,带着联军司令部的信函,或许临时政府的人根本不会把地方档案交给我们。”
“哦?”
哈里森的回答道是出乎了基南的意料,按照白宫通知他立即来日本的一个解释是,担心拖时间长了,会夜长梦多,他们希望立即,最好现在就对那些该死的日本人进行审判,然后把他们送上绞架。
“说实话,这可真多亏了魏将军。”
哈里森在说话时提高了声调。
“也许我们应该庆幸,先生,这个魏将军在二十多年前,曾是第一军团的参谋长,因为两次对日作战的关系,所以他骨子里反日,我想正因如此他才会对我们大放绿灯,听说一些“政治顾问”对此非常不满!不过魏将军到从不理会他们。”
他的话让基南非常意外,毕竟即便是在美国,他也看到报纸上对这位中国上将对日本的政策非常不满,认为他是一个典型的亚洲主义者,所以才会对日本开一面。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确需要感谢一下这位将军!”
不过这时基南对这一切,并没有兴趣,只要知道战犯的逮捕工作顺利就足够了。
接近中午时,一个电话打进了来,麦克阿瑟要见他。司令官的召见,基南并不会耽误,几乎是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他便直接乘电梯上了六楼,麦克阿瑟的办公室和住所都在这一层。
在电梯外,一个上校正恭候着他,上校领着他穿过一间小会客室,进入一间宽敞的房间,这个房间的墙上没有太过奢华的装饰,麦克阿瑟做在一张大写字台后面,写字台上面盖着厚厚的绿色呢布,桌上没有电话机,也没有成堆的文件,只有一个便条本和几根铅笔。
这时,麦克阿瑟站起来了,向前走着,伸开双臂,他比基南想象的个头要高,头发要少上一些,在新闻短片或照片上,他总是戴着那顶皱巴巴的军帽,而他的确如照片上一样,潇洒、英俊、精力充沛,透出不凡的气质来,看模样,远不像是一个已经68岁高龄的老人。
“见到你,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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