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上的华克兴老爷子笑呵呵的问坐在旁边的杨虎城:“虎成,你身为陕西地方的父母官,日理万机,怎么今天有闲暇来我这个闲人这里呢?”
“华老说笑了,您是辛亥革命的前辈。虎成早就应该来探望您,只是晚辈署理陕西一省军政民务,确实是没有时间。”手握数万大军,又兼着陕西省政府主席的杨虎城,有地盘有兵,说是现在的陕西王也不为过。不过在华克兴面前是一点不敢托大,何况现在还是有事相求呢。
“虎成,既然你那么忙,找我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咱都是陕西人,不用藏着掖着的。”华克兴多多少少猜出了杨虎城的来意。
“华老,那我就直说了。”杨虎城开门见山的说,“咱陕西地处西北内陆,人才匮乏。建设陕西,最紧要的就是人才。虎成现在是求贤若渴,可晚辈也是才知道大才近在眼前。”
“难道你说的是犬子?”华克兴不动声色的问,心中却有些得意。
“不错,晚辈看了报纸才知道令郎的事迹。更难得的是,他竟然放弃了去美国的机会,这足以证明他不是贪图个享受的人,而是一个有志青年。”杨虎城顿了顿,“这样的栋梁之材赋闲在家实在是可惜了。我想请令郎出任陕西省教育厅厅长一职。不知华老意下如何?”
“杨总指挥!”已经进入客厅的华毕成全身笔直,朝杨虎城行了个军礼:“卑职是一名军人,并不懂教育。卑职愿做一抗日马前卒,血洒疆场。”
“呵呵,是咱陕西娃!”杨虎城接着问,“你现在是上校军衔?”
“是!”华毕成立正回答。
“咸阳警备旅现在还没人,不知道你愿意屈就吗?”杨虎城的眼神有几分热切,他作为地方军阀,部队自成体系。虽然任命个把旅长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也不知道黄埔出身的华毕成是否愿意做十七路军,这种非嫡系中央军部队的地方警备旅旅长。
“愿意!”华毕成看了看对面坐着的杨虎城,一张厚重的国字脸,眼睛虽然,不大眼神却很犀利。就是这个人,几年后和张少帅搞出来震惊中外的那场事变。不过这场事变现在也是自己计划中的一部分了。自己才不在乎什么中央军,西北军,只要能拉起一支人马倒向那边,抗战后深入山西,再混个军分区司令员,建国后至少也是个人民军队的上将。没办法,自己是二十一世纪来的,比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们的想法是现实了许多。
“武器弹药军饷我可以给你,不过兵却要你自己招。”一半是兵确实不好招,杨虎城另一半的意思也是想考量下这个年轻的上校真才实学。
“是!”华毕成。
“三天后,你去咸阳上任。”杨虎城非常满意,如果华毕成这个旅能建起来,那自己的十七路军的实力就壮大多了。
一番客套之后,华老爷子要留杨虎城吃饭,杨虎城说还有别的事情就告辞了。
晚上华毕成一个人出了家门,来到西安城中心的回民街,在一个小吃摊前坐了下来,用地道的关中话说:“老板,一碗羊肉泡馍。”
“小伙子,你要几个馍?”摊主大声的问。
“三个吧。自己掰。”华必成说。
“小伙子一看就是行家,自己掰的馍,咥着美!”摊主端来一个老碗和三个馍。羊肉泡馍,要把馍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跟羊肉汤一起煮。可以自己掰,也可以由老板代劳。至于老板说的“咥”是陕西方言,音碟。是吃的一种方式,从字的含义看,吃至极致谓之咥。从字形结构看,也有送食至口的意思。基本特征就是,大碗盛食,狼吞虎咽。咥就是憨厚的关中人对吃的一种描述。
华必成前世就在西安生活了十年时间,很熟练的用最短的时间把馍掰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放在了碗里,老板拿回去煮了。华毕成觉得民国比共和国好的不多,不过其中之一就是食材要安全一些,毕竟没有地沟油、苏丹红、瘦肉精等诸多让人倒胃口的名词。
华毕成吃完的时候,身旁坐下了一位体态轻盈的美人,鹅蛋脸上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青眉如黛,自然卷的头发在加上紧身的旗袍,把老板的眼睛都看直了,都忘了招呼客人。。
“老板上壶好酒!”听到美人的声音,摊主才想起来自己的本职工作,很快拿了一壶酒。
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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