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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粉妆玉琢的小人儿,柔柔软软的嗓音从他的小嘴里如同鱼吐泡泡一般冒出,羡煞了帐内所有的人。
云无暇有一瞬的迷惑,这个孩子,怎么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自禁的向前跨出几步,笑道:“这孩子,倒是胆大!凤戈壁,他认识你吗?”
凤戈壁有些头大,月洛带大的孩子,又命带贵气,能不胆大吗?
见皇上点名问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回皇上的话,这孩子曾经见过臣一面,所以他还记得臣。”
“你就是皇上?”
小吃在一边发出奇怪的问话了,他走到云无暇的身边,仔细瞧了瞧他,点点头,老气横秋地道:“我还以为皇上是个老头呢!”
“······”凤戈壁抚额长叹,幽幽地喝止小吃,“不可无礼!”
云无暇却摆摆手,叫他别管,然后俯下身子,笑问小吃:“你见到朕不是老头,是不是很失望?”
“不失望!老头没意思,还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比较······帅!”小吃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眼前美得和娘亲不分上下的人。
“帅?”云无暇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赞他,而且还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不由放声大笑, “朕今日算是长见识了,原来朕也可以被称为帅!”
“你本来就帅嘛!娘说过,女子长得好是漂亮,男子长得好就是帅!”
“你娘,果然不简单!”云无暇倏然微眯了双眸,意味深长地勾了唇。
这些行径,这些语言,倒是和从前的某人有些相似。
云无暇的目光,落到小吃的脸上,深深打量了起来,良久,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家里还有哪些人?”
“我叫凤凌霄,我们家就我和我娘两人,娘住在哪里,我就住在哪里。”小吃眨巴着眼,按照月洛的意思,半点也没有透露出自己的身份和来历。
云无暇念叨了一遍,道:“凤凌霄?好名字!你不是想知道鱼子姑娘是谁吗?我们这营帐中唯一的一位姑娘便是她了。”
鱼子笑吟吟从云无暇身后走过来,蹲下身子,冲小吃笑道:“凤凌霄是吧,我就是鱼子,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娘会知道我?”
这个问题,小吃自然是回答不出,不过,在外人面前表扬娘亲总是没错的,所以,他大声回道:“我娘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住她!”
“是这样啊!”鱼子啼笑皆非,不过,能有人想着给她一份点心,已经是很让人感动了,她从小吃手里接过汉堡,嗅着它与众不同的香味,不觉痴了。
小吃完成任务后,冲几人挥了挥手,“拜拜!”又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他还记挂着娘那里的汉堡呢!
云无暇在他离开后,很长时间没回过神,这个孩子的出现,搅乱了他的心,让他又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他的小吃,如今也应该是这么大了吧?
洛儿,你究竟在何处?你知不知道你和孩子都是我心上永远的牵挂?有你们,我才有家,没了你们,那座空荡荡的皇宫,我住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自禁的,云无暇的神情就黯淡了下来,他双手撑着桌面,忽而紧咬着牙关,逼出几个字:“娘娘近来可以消息?”
鱼子心尖一颤,忙道:“皇上请珍重自己的身体,娘娘一定会回来的!”
“五年来,你们每次都这么搪塞朕,朕还有多少个五年可期待?洛儿一日不回,朕这心就犹如被放在刀山火海上煎熬,朕这是度日如年,你们知道吗?”
“皇上!”鱼子急忙跪下,皇上的苦,皇上的痴,她当然明白,这五年来,她每日都守在皇上身边,她见证了他所有的苦痛和绝望,她心疼他,也和他一样希望娘娘能早日回来。
娘娘一日不归,皇上的相思之苦,便一日不能解,他们这些侍候的人,也每日里战战兢兢,放不下心来。
凤戈壁见他们两人如此,心中却是惭愧内疚一片。
不过,没有月洛的示意,他到底还是不敢说破,只好低下头,默不作声。
小吃回了次所,月洛将汉堡给他,母子俩找了个僻静之处,月洛悄悄地问:“今日都见到了些什么人?”
“见到了舅舅,还见到了皇上和鱼子姑娘。”
“皇上和你说话了吗?”
小吃咬了口汉堡,含糊不清地道:“说了,我赞扬他长得帅,他赞扬我胆大,名字好听!”
“你赞扬他帅?”那个妖精一般的人物,又何止是一个帅字能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