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泪眼婆娑的回头望着里面,一步一回头,鱼子鼻子一酸,道:“莺儿,先忍忍吧,待这段时间过了,王妃会让你来的。你是不知道,昨日王妃回来后就中毒了,差点滑胎,所以爷才会那么震怒!”
“什么?滑胎?”莺儿一把抓住鱼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下的毒?小姐和孩子都好吗?”
鱼子叹道:“现在没事了,不过莺儿,你聪明绝顶一个人,怎么就那么糊涂啊?茗妃娘娘那儿,岂是王妃能去的?以后你多长个心眼,别被有心人利用了。”
莺儿悔恨不已,低垂着头,道:“幸好小姐和孩子都没死,不然,我真的只有以死谢罪了。”
“好了,回府后,好好说话,别把凤夫人吓着了。”
鱼子叮嘱了一番,叫来马车送莺儿回去。
莺儿这个伤,没个十天半月,怕是难好了,幸好爷还念着王妃对她的情意,否则今日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了。
云无暇在琴音院徘徊了很久,待情绪稳定了,才提步进去。
丫环见他来了,福身道:“王妃刚才醒了一次,吃了点东西,又睡了。”
“嗯!”抛出一个字符,云无暇便不语了,坐在榻边,静静地瞧着月洛那苍白的容颜,心头,哽得厉害。
月洛一直睡到午后,才又醒过来。
一睁眼便瞧见云无暇趴在她榻前,眯着眼睡着了。
浅浅的呼吸声,从他嘴角溢出,而他的眉头,则紧紧蹙起,显然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月洛只瞧了一眼,便觉鼻息沉重,忍不住想哭,这个男人,在伤害她的同时,一样的用生命在爱着她。
可是,她忽然觉得这份爱太沉重了,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她下意识的想抽出手,却没料到轻轻一动便惊醒了他。
云无暇倏然睁眼,声音也同时响起:“洛儿,怎么了?不舒服了吗?”
声音中还有浓浓的鼻音,从月洛离开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安枕过,尤其是现在,他的睡眠极浅,满脑子装的都是差点失去月洛和孩子的事情,已没有空白来好好入梦了。
月洛哼了一声,道:“我没事,你叫个人进来吧。”
“干什么?”
“睡了大半天,你说呢?”
月洛没好气回了他一句,轻轻动了动,欲起身。
云无暇微怔过后,笑了:“洛儿,不用叫人,我侍候你!”便伸出手去抱她。
月洛面色一寒,道:“不用!九爷如今身份高贵,哪能劳九爷大驾,叫个小丫头就行了。”
今时不比往日,云无暇倒不敢再嬉闹,只得出门叫了人进来侍候。
一起身,月洛就觉得头重脚轻,行走虚晃,忙攀住丫头的肩,才稳住了步子。
云无暇很快又进来了,讪讪笑道:“洛儿,饿了吗?厨房现在是每时每刻都供应食物,你想吃什么就叫他们做什么。”
月洛冷冷地道:“随便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
“可太医说过,若不好好调养,会影响孩子的生长,洛儿,以后这几个月,就全靠你了!”
“哼!”月洛撇撇嘴,无奈地道,“九爷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吃就是。”
云无暇听言,乐得咧开了嘴,急忙转身命人去准备,当食物端上来后,亲自侍候她吃下,才放下了心。
吃过饭,月洛漠漠划了他一眼,道:“九爷,还有事吗?”
“呵呵······没事,那洛儿就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来。”
云无暇温柔地抚摸了她的头一把,转身离去。待跨出琴音院的门,他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命人备马,即可赶往刑部。
方丝萦倒是一点也没狡辩,承认了月洛的毒乃她所下,此毒无色无味,是下在香烛里的,也只对孕妇才有危害。
云无暇勃然大怒,下令明日午时开刀问斩。
有人劝道:“她到底是后妃,且育有一子,还是赐她三尺白绫吧。”
云无暇霜声道:“她配得上白绫吗?传旨下去,立刻抄了方氏一门,方家出此大逆不道之人,一律同罪。”
这下没人敢再劝了,方丝萦的娘家,一共百多口人,便在云无暇一声命令下,全数丢了性命。
方丝萦愤恨地骂云无暇:“你罔顾人命,残忍无度,你会不得好死的!”
云无暇勾唇一笑,淬着一丝狠毒:“方丝萦,为何不怪你自己?是你自己害了方家所有的人!本王倒要瞧瞧,到底是你不得好死,还是本王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