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爵面无表情地,“脑癌发作了。”
艾伦贝尔当做没看见似得,依旧笑得开怀,“当初你亲手杀了我爸,我看见了,而且看的很清楚,他不爱你,一点都不爱你。”
“咳咳……”女皇再次吐了一口血,不过这口血,已经有点发黑。
“他不恨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很可怜,可怜得连爱都不知道是什么。”
“他以前是很爱你,可是你呢?做了什么,你杀了他的家人他都没有恨你。”
“他跟我说,他曾经错爱过一个不该爱的女人,他还跟我说,他宁愿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女皇嘴里溢出的血慢慢变黑,她痛苦地一把抓住艾伦贝尔的裤腿,“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咳咳……”
艾伦贝尔眼里的恨意有些疯狂,又有些悲伤,“我才几岁,每天都面对父亲的唉声叹气,每天都听到父亲提起你,每天都能看到父亲那种生不如死的表情……”
女皇咳出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浓,越来越黑。
脑袋也不撞了,只是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一只手抓着艾伦贝尔的裤腿,还是死都不肯放开,她苦苦喃喃,“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艾伦贝尔忽然底下头,一双蓝色的眼睛恨戾地看着她,“知道他为什么不爱你了吗?因为你杀了他原来最爱的人!”
“咳!”一口浓稠的黑血吐出,女皇双目狰狞地倒在地上,眼神直直地看着艾伦贝尔,死不瞑目。
如死一般寂静的宫殿里,弥漫着淡淡的悲伤和血气。
女皇,富极一生,却永远地失去了她无法用地位和财力换取的东西。
三日后,举国哀痛,天降鹅毛大雪,天地间一片雪白。
六月飞霜,是最让人痛苦的事。
新任大典在第四日开始。
新晋女皇,前女皇唯一的公主,维多利亚。
t国皇室的宫殿内。
“啊!好紧!”
“哎呀,予希阁下,这衣服就得这么穿,诶诶诶,别扯啊……”
“哎哟喂我的小恶魔祖宗,您到底对什么衣服满意啊!”
“就穿那件不行吗!”夜予希不满地叫起来。
“不行,今天好歹是人家的新任大典,怎么能穿牛仔裤……”一旁的凌天爵哭笑不得地拿过一件水蓝色的皇宫礼裙,裙边上用一条穿满珍珠的细线围绕,料质丝滑,大方美艳。
凌天爵将衣服扔进她怀里,“穿这件试试。”
“凌……凌阁下……”两位帮夜予希穿戴衣服的女仆见他来,整张脸红彤彤一片。
夜予希无奈地扶额,怎么这厮到哪哪都有桃花!
凌天爵淡淡地扫视了她们一眼,“你们都出去。”
“是。”两名女朴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然后小碎步地跑了出去。
凌天爵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随手拿了杯咖啡,优雅地抿了一口,“快去换。”
夜予希嘴角抽抽,拿着水蓝色礼裙就进了更衣间。
“小野猫。”凌天爵灰色的眸子隐隐发光。
“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