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宽心,某自当赴死除贼。”
路远双指对天,对王允这样心有大义的人,他是很敬佩的,等干掉了董卓,一定要让王司徒安享晚年,不能让其像正史中一样被逼迫而死。
临走之前,貂蝉又是潸然泪下,王允虽然只是其养父,但看得出,二人的感情确实非常不错。
父女情深啊,路远不禁感叹,不由得又想起了奔赴徐州的老爹,还有不知投往何处参军的哥哥,这一世的亲人,依旧是离得那么远。
收拾了一下情绪,路远抱着貂蝉绕开了所有眼线,轻声来到了自己下榻的酒楼,鬼知道这一路路同学是怎么抑制住荷尔蒙的强烈分泌的。
关好了门窗,路远问向貂蝉:“如若姑娘有悔,可速去,路某不留。”
“妾身一介庶女,安知天下社稷,一切听凭将军安排,若有用时,万死不辞。”
貂蝉年方十六,按照二十一世纪的标准还在上高中呢,然而却已经有了为国捐躯的觉悟,路远不得不感慨,这思想高度还真是不一般。
“好,巾帼不让须眉!”
当晚,路远也仔细询问了貂蝉对吕布的印象,虽然貂蝉一直雪藏在司徒府中,却也有幸见过吕布两面,吕布神威盖世,英姿飒爽,更是功成名就,仪表俊朗,自是博取了诸多芳心,而貂蝉也不例外。
看着貂蝉有些羞红的俏脸,路远摸了摸鼻子,果然这俩货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次日,路远将貂蝉藏在一运送珠宝的箱子中,趁着夜色,悄悄溜进了吕布的府邸。
由于路远早就跟吕布商量好了,这夜奉先早已屏蔽了诸多耳目,就等着路远来找自己呢。
二更十分,两人便在吕布的小寝内见了面。
“公这是作甚,把奉先当何等人了?”
吕布一看路远居然还抱了个大箱子来,脸上顿时不高兴了,我可是真的想跟着你,你却要用金钱来腐蚀我忠诚的心,哎,这世道……
“奉先且慢急言语,容路某一问。”
路远嘴角轻笑,这段时间的接触,他觉得吕布这人实际上真的不错,并不是那么唯利是图,忘恩负义,再细想当初与丁原的那一战,似乎……吕布还帮自己扛下了不少攻击。
反正不论是从完成任务的角度出发还是从自身角度出发,路远都觉得吕布这个人,是可以一交的,至于能不能像刘关张一样,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还需要时间慢慢来验证。
“奉先可曾听闻过王司徒府中有一歌姬,名曰貂蝉?”
路远也不废话了,直接进主题吧。
“自是有闻,更得幸有过一面之缘,其容绝世,吕某不曾忘也。”
路远一听,心中不由得真替两人捉急,这可比自己和黄忠的梦境相辉来得真实多了,毕竟自己那个梦是编的。
“奉先且看,吾带了谁来。”
由是箱门开启,只见一九天仙女,衣带飘飘,裙摆瑶瑶,琼鼻黛眉,秋眸溢水,再加上腮上的两片羞红,着实让吕布都看得呆了。
“将军岂认得小女耶?”
“吾怎认不得你,吾尝日夜思汝不能寐也。”
“咳咳……注意点场合啊魂淡。”
路远一声轻咳,你们俩想干嘛等我走了行不行,现在还有正事要商量。
“主公大恩,吕布无以为报,削腕洒血为誓,此生追随路公,再不易主!”吕布单膝下跪,一抽腰间长锋,轻划手腕,滴血立誓。
“奉先不必如此,暂听吾计。”
于是路远便赶紧将计策说了,也不多做打扰,人家两情相悦,正值春宵,这个十万瓦电灯泡咱还是别做比较好。
摇了摇头,路土豪不由得感慨,有个媳妇儿真好啊。
当然,留下貂蝉,也是路远专门为吕布定下的一步棋,让这二人互为牵制,也便于自己更有力的控制,毕竟现阶段吕布的攻击力已经非常恐怖了,更别说后续还有成长空间,不做好全方位的准备,路远还真怕镇不住这货,认可是一回事,防备是另外一回事,反正人家也是你情我愿,倒也算做了一件善事,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次日,吕布发柬至董卓处,言自己欲新纳妻妾,请董卓前来当个司仪,顺便洽谈整治诸路诸侯的事宜。
本就是喜事,董卓自然不疑,美滋滋的来了。
可来了才发现,吕布是披袍挂甲等着自己呢。
“大胆董贼,上欺天子,下践黎民,残暴不仁,天下共诛……”
吕布长剑一挥,一名小吏便捧着一篇撰文大声宣读了起来,其中将董卓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毫无缺漏,一一叙出。
董卓望着吕布目中的凶光,听着小吏述出的罪状,身后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回头正欲撤退,却发现门口早已站了一人,手持电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正是路远!
与此同时,吕布已经仗剑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