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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在下自荐,持诏而来,即为与公共商此事。”
路远拉近袁绍,低声轻语。
袁绍闻言,怒渐消,斥退左右,与路远密商。
“屈居卓前,实为无奈,亦为隐忍,若有良机,必当舍身报国,然卓体肥肉厚,力大无穷,又得吕布在侧,终日不离左右,难有作为,故趁此矫诏,来会本初。”
路远一席说辞,将袁绍最后一丝怒火也压灭了。
本初君恍然大悟,原来这货是在卧薪尝胆,伺机而动!想想要在董卓那样的人手下干事,确实也不容易,能隐忍至今,倒还真为难这位护驾将军了。
“路将军以为如何?”
“本初且先接下此诏,掌执渤海,招募义勇,备足钱粮,吾观董卓人心背离,大势将去,殆灭之日不远矣。”
袁绍本就咽不下这口气,当下路远一说,倒是与他一拍即合,遂应了下来。
最终两人商定,到时由路远遣人告知袁绍,纠集各路英雄,共同伐卓,里应外合,一举推翻霸权。
计定,袁绍便设宴款待路远,次日,路远拜别袁绍,星夜往济北而来。
时十常侍被诛,有功者皆赏,鲍信一支即被除济北相,当下正在济北,招募兵马两万余人,日夜操练,已成气候。
鲍信外出打猎归来,见一少年立于府门之前,定睛视之,竟是路远。
两人相见,心中均是大快,鲍信遂拉路远入府,命歌姬献歌,舞姬起舞,美酒好肉,行上宾之礼。
酒至半酣,寒暄已毕,路远给鲍信使了个颜色,鲍信心领神会,遂屏退左右,与路远密语。
“吾观允诚之兵,气势威猛,煞有神威,雄赳赳,气昂昂,实乃虎狼之师也。”
鲍信摆手一笑:“宝剑已锋,只待出鞘。”
路远哈哈一笑,这厮倒是喜欢直切主题。
“出鞘之日不远矣。”
路远手沾茶水,照着系统所给三国地图的路子就在长桌上画了起来。
“董卓专权,天下英雄尽愤,吾夜观星象,料其逞凶之日不多矣,此间,允诚需留意过往英雄,招募闯将一二,待大事举,方可作为,另吾有一言,若起兵,当不可急功近利,凡事三思而后行,莫要害了自家兄弟。”
路远也是煞费苦心了,他知道鲍信功利之心太强,原史中就因为这个坑爹的利益心害死了自己的兄弟鲍忠,土豪兄当下也是提醒一句,毕竟手底下就这么些人,死一个少一个。
鲍信抱拳再拜路远,称谨记于心。
与鲍信商量好之后,路远又飞驰来到了平原。
时下,刘关张破黄巾有功,官除平原县令。
闻路远前来,刘,关大喜,唯有张飞,一脸愁怨,不多言辞。
路远心奇,酒间问之,张飞遂灌下一口闷酒,道:“四弟好不近人情,官拜护驾将军,右中郎将,也不知提携吾等兄弟一二,望哥哥们坐死在这平原耶?”
土豪兄一听,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张黑子脑筋倒是真简单。
“三哥有所不知,吾虽官拜二品,实则毫无柄权,每日看人脸色,倒不如在这一县逍遥快活。”
路远摇了摇头,你就看见我升官发财,没看见我生死一线诶。
刘备,关羽亦是斥责张飞思虑不周,陷了兄弟情义。
“三位哥哥莫急,此间正有一腾飞之机,乘此东风,必可破浪,直挂沧海。”
“哦?有如此妙事?”刘关张三人一听此言,立刻来了兴趣。
路远遂将董卓之事说了,只教三人留意北平太守公孙瓒,想必以刘备和公孙瓒共师事卢植的交情,搭顺风车啥的应该不是难事。
一番交代完毕,又与三位哥哥处了数日,路远才回归洛阳。
刚到洛阳,屁股还没沾到椅子,突然就收到了天子诏书。
路远一愣神,这什么情况?
诏书称,新帝即位,群臣献礼,闻神兵阁阁主技艺超群,深得炼器之道,特邀前去铸一柄皇天权剑。
另外还有一则附诏,有一东洋术师,亦打得一手好器,巡游到此,开设擂台,斗数人未败,特被董卓手下虎贲中郎将李肃相中,要与路远来一场殿前炼器对决,以助帝兴。
“……”
路远嘴角抽搐着,这货有点得寸进尺了吧?给你二两颜色还想开染坊了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