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赶上,三人围成一圈,双枪对一刀,往来交错。
鲍信本可以立斩对方,怎奈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刀法略显粗糙,倒是大开大合,却略失章法,一时间竟然没能力压这两个小辈。
三人正杀时,鲍信后军突然大乱。却是那管华抄了后路,故作妖法,打了一个突袭。
鲍幍、鲍忠二人策马回迎,却被“妖兵鬼将”困住,无法脱身。
后军被袭,鲍信心情更加暴躁,一刀大力挥出,妄图劈开陈锋之枪,却不想这一下用力过度,重心失衡,被华明抓住机会,一枪戳中鲍信马腿。
胯下骏马吃痛,一个前抖,却将失去了重心的鲍信整个颠下马来。
鲍信眼疾手快,双手撑地,马上站起,意欲再战,却发现两杆长枪已经杀到。
心中一惊,鲍信暗道天公不仁,今日竟然埋没在此。
正绝望之际,一道梭影却凭空出现,其速若流风,其势若奔雷,先断华明手中枪,再斩陈锋胯下马,一时间,局势立转。
鲍信正惊异间,却见一少年左手反握三尺短棍,右手提着一贼眉鼠眼之人从后军赶上。
身为后军校尉,鲍信自然认得来人,正是右中郎将,护驾将军路远。
路远手中提着的正是发动了突袭,本以为胜券在握的管华,当下也不多言,一掷在地,右手一招,长剑回握,力劈而下,当即斩了这为祸一方的江湖游士。
鲍信起得身来,将陈锋,华明二人绑了,投至军中,其余山贼,尽皆归降。
“幸得路将军来救。”鲍信对着路远一抱拳,他说的是实话,路远不在,今天自己就走远了。
路远摆了摆手,他倒不在意这个,这些个小匪徒完全是来送助攻的,他倒是求之不得,可有一点让他很纳闷,若是今天自己真的不在这里,那鲍信不是就交代了?那以后谁给曹操打开究州的大门呢?
不过也不管这么多了,路远算了算时间,感觉董卓快要来找自己了,也不多跟鲍信废话,大概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路同学长叹,告诉鲍信,朝廷之人胆小如鼠,诸如袁绍,王允,均是不成大事之人。今朝董卓专权已成必然,自己虽有报国之心,却无奈势单力薄,恰巧今晨前去司徒府,不经意间听到了鲍信的话,知晓其亦有此心,遂于此地静候。
鲍信闻言,自是大喜,问路远有何打算。
路远微微一笑;“今将军已经脱离了虎口,自可离去,纠集势力,召集人马,吾假伏于卓,服侍天子,伺机而动,若时机成熟,自当告知,到时将军便可起兵,名正言顺,征讨恶贼!”
“如此甚好。”
鲍信闻言大喜,一方面感路远救命之恩,另一方面也为找到了知音而高兴。当即与路远把酒相拥,拍着胸脯表示,愿意听从路远调遣,誓死相助,共图大事。
又送了鲍信一程,路土豪才火急火燎地赶回了神兵阁。
刚进门,灵觉便感应到董卓,李儒已然来到。
路远赶紧换了身衣服,将身上清理了一番,做出整天都呆在神兵阁里的样子。
“咚咚咚——”董卓这次学聪明了,对路远的门还是温柔点好。
门开,只见土豪兄一身青衫,头戴纶巾,腰束锦带,手中还捧着一本《楚辞》。
“路将军倒是好雅兴。”
李儒摇头轻笑,现在宫中都乱作一团,风声鹤唳了,路远还在家里优哉游哉的赏诗作词。
“哦?”路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疑惑。
“今朝文武百官相聚,却独少了将军,倒是让吾甚为可惜。”
董卓叹了口气,这段日子,自己已经凭借着西凉二十万大军坐稳了帝都老大的位置,于是便考虑废掉少帝,立陈留王为新帝,今天招文武百官商议此事,说是商议,其实不过就是打个招呼。
至于路土豪呢,知道是知道,但是董卓没点名让他去,他自然不想在这时候去找尴尬。
结果,袁绍一行人确实都心生恐惧,不敢多嘴,可正当董卓骄横之时,却被一人跳出来,活生生的将其嚣张的气焰灭掉了。没错,这个人就是荆州刺史丁原,好一顿骂啊,董卓真是恨不得剥了这厮的皮,可无奈人家有个干儿子,不是别人,正是吕布。
之后两军对阵,董卓这身肥肉愣是差点没被吕布拆干净喽。
尝到了苦头,董卓这才想起之前路远的话语,真是悔不该当初啊,随即会同李儒,又屁颠屁颠跑神兵阁来,寻求路土豪的帮助了。
土豪兄嘿嘿一笑,“这个赤兔马……”
“好说好说。”
董卓心中也了然了,正所谓:舍不得赤兔,套不着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