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不曾触及过的温暖,此生也只能是成为一片虚无。再不会有那么一个人让她倾心无悔付出,也再不会有那么一个人,会成为她的期待她的英雄。
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不能丢掉。
想要一个过程时,得到的是无情的结果,想要一个结果时,得到的却是一个欺骗的过程。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其实哪有什么对与错,她不过就是想象寻常人家的女儿一样,有父母疼爱着长大,待将来寻到一个一心人,在父母的陪伴下嫁给他,好好地过完一辈子就够了。
可偏偏,这些于她而言,都是奢望。
“洛儿,地上凉,你快起来。”无尘收敛好自己情绪,将温子洛扶起来。
温子洛疯累了,顺着无尘的力道站起身来吗,又道:“你听,他走了,我听见他走了。他不会再来了。就像娘也不会回来了一样。死了好,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少了一份仇,好!”
“洛儿,别再去想那些了。”风过无声,于流年指缝间悄悄离去。
温子洛忽的低眸看见地上的昙花,立即顿住:“花,它开花了。无尘,它竟然现在开花了。”
无尘一听,立即也看过去,只见那昙花悠然盛开,洁白的花瓣纤然出尘,与世无争。
昙花一般都在夜半时盛开,不想竟然会在现在盛开。
而下一秒,温子洛忽然疾步走过去,一把摘下那昙花。
“我不会让你枯萎,绝不会让你枯萎。”只听温子洛喃喃的念着,看着那昙花的眼眸渐渐变得温柔,可浑身的凌厉之气却是越盛。他所担心的,终于还是发生了。
下午宫中传来消息说在御书房里发现两具烧焦的尸体,一具可以分辨得出是裴沣帝的,而另一具应该是赵公公的。
温子洛听后,半晌无言寒冷如霜,最后只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按照皇帝之礼入葬皇陵。
夜班皇宫里清冷的让人发慌,温子洛在裴沣帝的棺椁旁站了整整一晚。
最后在抬棺人来之前,将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包放在裴沣帝怀中。
那是娘的一抹骨灰。
看着抬棺人将裴沣帝的棺椁抬走越来越远,长长的仪仗队,如同裴沣帝身前一般热闹气度非凡。
“不去送送?活着磕个头也是好的。”上官翼站在温子洛身旁不无冷讽的说道。
温子洛漠然转过身道:“有心思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还不如想想怎么退了独孤的兵,还有三日后我登基的事宜。我手中虽然有裴沣帝留下的传位诏书和玉玺,可难免还是有些冥顽不灵的大臣,我可不想在登基那天,听见什么闲言碎语!”
上官翼挑眉道:“如今这天下都已是你的了,若有不听者杀了便可。”
温子洛冷笑道:“前兵易得,良臣难求,该招安的还是得招安,可别错杀了。”
“这是自然。不过有一样我必须告诉你,你若是以轩辕皇室的身份登基,必须得改姓轩辕!至于叫轩辕洛还是轩辕璧汐,这就随你自己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