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辈子,都没有想过真正和我斗,不是吗?”沈斯爵看着沈萧然的侧脸,也拿着手里的啤酒喝了一口。
“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自负。”
沈斯爵笑了笑,“自负也好,谦让也罢,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和你争过什么东西。”
“是啊!你从来都没有和我争,都是我和你争,父亲的家产,女人……而你,总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而我,用尽了所有,最后还是输。”
“哈……”沈斯爵忍不住笑了出来,“好歹你还有父亲留下的家产,你放心,我永远都不和你争的。”
“当然,不屑的东西,当然不会争。”沈萧然又仰着头喝了一口酒,俊俏的脸在夕阳的照射下,微微泛红。
“你知道当年她为什么会去美国吗?”
沈斯爵又笑了笑,“要不是她这么有脾气,说走就走,说不定还不会勾起我的捕猎欲~望。”
听到这句话,沈萧然心里莫名其妙隐隐作痛,怎么有种把顾伊人往沈斯爵身边推的感觉?
“捕猎?呵~看来伊人在你心里,还真的只是一直猎物。”
“当然,捕捉她,我可是抱了被她千疮百孔的决心。”沈斯爵微笑道,“结局还真是不让人失望啊!”
“也许她只是累了,伊人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妥协的女人。”沈萧然感叹道。
“不要装作很了解她,连我都不了解她,何况是你。”
“至少你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我没有说错。”
沈斯爵低下了头,瞬间无言以对。
是安分,还是只是累了,他也无法判断,因为那个女人总会给他惊喜。
回国到现在,才相处了五个月的时间,但是感觉像是相处了半辈子。
沈萧然看着夕阳,沉默了一会儿,说:“但是你给她的伤害,可能永远都无法弥补了。”
伤害?
沈斯爵的眼沉了下了去。
是啊!才短短的五个月,让她意外流产两次,哭了那么多次,还霸占着她父亲留下的唯一东西不放手,这些都是伤害,满满的都是伤害。
除了流产,他无法控制,甚至每次都不知道,其它都是有意的。
他不这么做,顾伊人就会离开他。
只有不停的逼迫,做坏事,才能让顾伊人记得他,注视他,最好是爱上他。
“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个吗?”
“不是。”
此时的沈萧然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和以前那个只会伪装的男人幻若两人。
“我祝福你。”
沈斯爵忽然站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男人,一个好争好斗的男人。
“你会说出这样的话,真叫人意外。”
“是的,我也很意外,你说,我是不是该诅咒你们?”
“喂~”沈斯爵低吼道。
沈萧然突然笑了,天边最后一点红霞都已经消失不见,四周也渐渐变暗,仿佛今天即将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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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会里。
直到身边的保镖提醒,江少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坐了这么久。
“江少,要不要我去把乔小姐接来?”保镖低声询问道。
江少的视线从窗外斜了过来,“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