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里,几个身负重伤,残兵败将,正紧紧守在凹坑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而在他们面前,则是一大批身穿黑色服饰的内侍。
此刻,他们正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些伤兵后面的男子。
这男子衣着虽然华丽,但早已残破脏污了。模样俊俏的脸庞,也已经被灰尘沾染,变成了一个大花脸。
突然,包围他们的内侍一阵骚乱,向两旁让出一个空路。
接着,一名身穿华丽艳服,面露轻蔑笑容的幕后主使,正迈着愉快的步伐,缓缓走来。
“我愚蠢的哥哥呀,放下你的顽抗吧。今日,你是插翅难逃了!”
“你这混账!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当然是结果你喽。然后,我就可以荣登大宝,继承国王之位了,哈哈哈!”
听闻此言,山坳里的男子大惊!
“你!你竟然…竟然想弑父!”
“是又怎样?我愚蠢的哥哥呀,你的仁慈宅厚,只会害了你。今日,你就先去吧,哈哈哈…”
“巴勒!你敢!”
“巴勒?那是你叫的吗?哥哥呀,偶不,巴拓,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我的哥哥了,我的哥哥已经死了,哈哈哈。”
“你…”
“动手!”
随着巴勒一声令下,蠢蠢欲动的内侍们,开始了疯狂的进攻。
本就受伤,已无力支撑的王子护卫,仅仅与内侍几个照面,就被一刀捅穿,含恨归西了。
可怜的王子巴拓,被五花大绑,捆成了毛毛虫。
毫无怜悯,毫无同情,这些可恶的内侍,将他一脚踹在了巴勒的脚下。
“巴勒!巴勒!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
巴拓红着双眼,使劲挣扎着。
千想万算,却没想到第一个反水动手,杀兄弑父的,竟然会是他的弟弟巴勒,还是亲弟弟,一母同胞。
“不要骂了,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说着,巴勒伸出脚来,狠狠踩在了巴拓的脸颊上。
“看着你这张脸,我就感到无比恶心。
每次做事,父王总拿我跟你比,说着什么你仁慈,仁爱,宽阔有爱心。
总之你什么都好,我什么都不好。你知道我每次听到这些话,都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已解我心头之恨。
可后来我明白了,只要有你在,永远都是光芒万丈,我也永远不可能超过你。
但如果,你若死了呢,那我不就成殿下了,成为那个太阳了吗?哈哈哈~!”
此时,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感,如初春之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向巴勒的脑海里,让他全身血液倒流,性格癫狂似疯。
什么狗屁兄友弟恭,什么父慈子孝,统统见鬼去吧!
“巴勒…巴勒…”
可怜的兄长,此刻比狗还不如。
巴勒内心的仇恨,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而现在,踩在他脸上的这只脚,又将自己的尊严彻底践踏。
以前父王不喜欢巴勒,他还为弟弟开脱,处处维护。
每当看到弟弟,说着感谢他的话,以及崇拜的目光时,他都感到无比自豪。他认为,这是身为哥哥应该做的职责。
可没想到,今日的现实,彻底击碎了他内心的憧憬,以及自己自认为的职责。
现在想想,真的好可笑啊。
曾经那个可爱的弟弟,竟然…竟然会是这副面孔,真是…真是好极了…
想着想着,巴拓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把脸上的脏污,给冲出了两条淡痕。
嗤~!
只听一声利器的轻响,原来是巴勒拔出了腰上的佩剑。
今日,他要从杀兄开始,完成登上大宝的荣耀。
将利刃对准了巴拓的后背心,而巴勒的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相反,还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奸诈。
“永别了,我的哥哥。”
说罢,就要动手。
可谁知,他又突然停顿了一下,戏谑嘲讽的道:
“对了哥哥,我翻找王子印信的时候,曾经在你的床头柜里,发现了一张肖像画。
那张画画的真不错,不知是哪家的女子啊,能让你如此倾心?”
“你!你想干什么?”
闻言的巴拓,内心咯噔一下,一股无法言喻的怒火,突然爆发出来。
“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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